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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想必昨日的刺杀也是他们做的,此事之后定要给他们一些颜色看看。

    砰砰砰!!

    沉重的脚步声一次又一次的响起。

    二人的速度不减,身躯愈拢愈近。

    三丈、二丈、一丈、八尺。

    曹广山屏住一口气。

    十步之内,自己的拳头不惧怕任何武器。

    最后一步,极重。

    脚下的地面向下凹陷半寸。

    曹广山那双比寻常人大上两倍的手忽然动了。

    在空中发出一声闷响,就像是一根巨木倒下,又像是马车急转弯的声音。

    李平安向右前方侧滑了一步。

    前掌向外一拍,带着一股劲。

    两个动作就像是一个连环的动作。

    收放自如,极为自然。

    随后绕过曹广山,从头到尾双方谁都没有说一句话。

    只是这一动一静之间的变化,就足以看出两人之间的差距。

    曹广山身躯在秋风中摇曳,像是一片落叶。

    随后僵硬地跌在地上。

    李平安微微皱眉,又是一个武夫?

    只是不知道是何品阶。

    像这种大地方还真是高手如云,以后要小心才是。

    ..........

    这一路走来,算上这次。

    总共乘了三次船,李平安倒也习惯了。

    流兴堂兑现了诺言,用一艘小渔船将李平安送入了内城。

    李平安坐在船尾,手里拿着一根鸡腿。

    如水的凉风轻轻地荡去了白天的喧嚣和浮躁,让人的心变得无比地宁静。

    白纸扇摇着扇子,轻轻摇晃,微风拂面。

    正给李平安滔滔不绝地介绍着广陵府内的各色游玩之地。

    谁家的酒好喝,谁家的饭堂伙食味道香.........

    亦或者讲着这广陵府的江湖之事。

    李平安端着酒一脸的惬意,似乎对江湖上的纷争并不感兴趣。

    一门心思应付着桌上的酒菜。

    到了码头。

    李平安一脚跨过去。

    将怀里一个鼓鼓囊囊的钱袋子,抛还给白纸扇。

    白纸扇忙伸手接住。

    这是不久前流兴堂从账房拿出的二百两银子,算作此次刺杀的报酬。

    钱袋中的银子碰撞在一起,发出清脆的声音十分悦耳。

    白纸扇不明白,“瞎爷....这是何意?”

    还没有见过杀手杀完人之后,把报酬还回来的事情。

    “昨天死去的那个汉子,找到他家人,把这些钱给他老婆吧。”

    白纸扇一愣,随即竖起一个大拇指。

    由衷地说道,“爷,仗义!!”

    “要是让我知道你贪了这钱.......”

    没等李平安说完,白纸扇忙在身后道。

    “爷,您这话就太看不起我了,混江湖的义字当头!

    您出去打听打听,我们流兴堂办事最守规矩!”

    李平安转身迈入夜色当中。

    倒不是他仗义,而是前日那汉子给他的一两银子。

    全让他用来喝了酒。

    那酒不错,觉睡得也香。

    这二百两算是付过酒钱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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