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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一页一页地看着,渐渐地他入了神。

    争取将每一张纸,每一本书,每一个细小隐藏的地方,都仔细地搜索了一遍。

    这时有人开口道,“我叫李同川,大家都叫我李麻子,不知阁下尊姓?”

    李同川因幼年得了一种怪病。

    后来病虽然好了,不过却留下了一脸的麻子。

    李同川也正是因为幼年的原因,成年以后专心于医术上的研究。

    在县城颇有几分名气,这次绝大多数郎中都是被不情不愿地请来的。

    唯独李麻子是自愿前来的。

    李麻子见李平安面生,县城内大部分的郎中,他都认识。

    时常向别人讨教医术,唯独没见过李平安。

    李平安沉浸在医书当中,没有回话。

    李麻子沉默了片刻,随后有些尴尬地收回视线。

    有人招呼道:“李兄,还是快来商量商量,该如何解决这次的祸事吧。”

    “是极,是极,现在是外有流寇内有瘟疫,一个不注意便是城破人亡。”

    ........

    几个郎中纷纷点头。

    点上一盏灯火,便开始各自交流着自己的发现。

    一夜过后,清晨。

    不断地有感染了瘟疫的人被兵卒们送进了隔离病房。

    郎中们疲于奔命,但更多的时候。

    他们却只能无奈地用白布蒙住他们的脸。

    吃饭的时候,每个郎中的脸色都不太好。

    周遭的一切仿佛就像是做了一场梦,一场永远不会醒来的梦。他

    有的趴在桌子上,有的用手支着脑袋。

    有的迷迷糊糊,有的心不在焉。

    李麻子一手拿着半张饼,一手翻着医书。

    最终只是化为了一声无奈的叹息。

    “如果有京城的郎中来便好了。”

    这样的小县城,各方面水平都十分有限。

    “李兄,你看!”

    旁边有人怼了怼他,轻声说道。

    李麻子抬起头,只见坐在他对面的李平安,手里端着一个药碗。

    一手手里拿着一个白瓷勺子,慢条斯理地搅动着药汤。

    这当然不是最奇怪的。

    最奇怪的是那头牛,正趴在地上。

    津津有味地翻看着医书,时不时叫两声。

    仿佛....仿佛在跟李平安交流。

    李麻子咽了一口唾沫,这个世界太疯狂!!

    “老牛,来尝尝。”

    李平安将药汤递给老牛。

    老牛伸出舌头品了品,哞!

    味不太对。

    李平安摇了摇头,看样子还要再改进改进。

    说完,便和老牛旁若无人地离开了。

    只留下众多郎中在风中凌乱。

    随即,忍不住发出笑声。

    这可能是这么多日子以来,唯一让他们露出笑容的事情。

    李麻子不忍看这一幕,拉住李平安。

    “兄弟,治瘟疫的事情先缓一缓,想办法先看看你的脑子。”

    李平安皱眉,你礼貌吗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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