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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那里土地平整,沃土千里。

    一些种粮大户,家里都是数千亩地。

    这些地主们平时穿着普通,甚至有些寒酸老土。

    但各个家里,都很有钱。

    等农忙季一过,卖了粮食。

    这些地主们,就找局赌钱。

    看来这个周地主,应该就是三河平原的人。

    年轻人说着,把编织袋打开。

    就见里面装的,全都是钱。

    只是这些钱,还没扎捆。

    这年轻人就随便抓出一把,也不点多少。

    整理一下,用卡尺摁住一量。

    确定了尺度,便麻利的用白纸条一捆。

    不过一会儿,就扎了好多捆。

    “周地主,九方了!还有不少,都捆了?”

    “好!”

    九方就是九万的意思。

    这是北方蓝道赌徒的一种切口。

    一听我们玩炸金花,亮哥随手拿出一个对讲机,手里一摁,说道:

    “让四号荷官过来!”

    没多一会儿,一个荷官便快步走了过来。

    打开一幅扑克,荷官主动问我们说:

    “老板们,有验牌的吗?”

    话音一落,旁边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,立刻摆手说:

    “不用验,亮子的局,绝对可靠!”

    站在旁边的亮哥,立刻哈哈大笑,颇为自豪的说道:

    “刘矿长这话不假!我这局要是有鬼儿,都不用你们说,我自己去铡刀那,把我自己的手剁下来!别说扑克,什么桌椅板凳,验出问题,都算我的!”

    说着,又拍了拍我的肩膀,指着刘矿长说:

    “兄弟,这刘矿长是兴山开矿的。特意开了一个多小时的车,跑我这儿玩的。你放心,咱们这局都是不差钱的大老板,放心干吧。点子好,绝对赢大钱!”

    我点了点头。

    开始我以为,这个亮哥是故意和我说这些的。

    可玩了一会儿,我才发现。

    凡是来个新人,他基本都会把这套说词,再说一遍。

    他就是这种显摆嘚瑟的性格。

    我们这局,玩的是三百,两千,三万封顶的。

    这个局,除了光头亮哥和我说的那些规定之外。

    还有个奇葩的规定。

    就是在场所有人,都不许切牌。

    想切牌,让荷官替你切。

    局上的人,唯一能碰到的牌。

    就是你手里的三张牌。

    开牌后,我仔细的观察着在场的所有人,包括荷官。

    可以肯定的是,牌是没问题的。

    荷官洗牌的手法,也没有任何问题。

    桌上的人,也没有搞小动作的。

    难道这个局,真的像骑象楼一样。

    老板就靠抽水,没有任何猫腻?

    我不信。

    我又看了看赌桌。

    现在整个场子,一共放了八张赌桌。

    桌子也是各种样式。

    有大理石的桌面,有普通的八角木桌。

    还有看着,就像家里吃饭的桌子。

    只有骰子台,是专门定制的赌台。

    这些看着,似乎也没什么问题。

    四周墙壁和棚顶,也都是空空如野,没有任何监控探测设备。

    并且这场子中,好像连明灯暗灯都没有。

    因为之前陈永清告诉我。

    之前抓的老千,都是光头亮哥亲自抓的。

    可看他那双粗糙的大手,怎么也不像是老千。

    我不相信,这么一个场子,这么一个老板。

    就敢号称老千坟场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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