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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早知道这样,还不如让小朵给我易容了。

    心里虽然有些嫌弃,但我还是戴上假发和墨镜,上了山庄。

    一到山庄门口。

    就见门口左右处,放着几个收礼台。

    几个会写字的乞丐,坐在那里,正喝酒吃肉。

    见荒子带着我和老黑过来,便笑嘻嘻的问荒子:

    “团头儿,这是哪路的兄弟啊?”

    “老家的咱们同门,刚下铁轮子,给咱罩木子贺寿来了!”

    说着,荒子便给我使了个眼色。

    我把荒子事先给我准备好的红包,递了上去。

    这乞丐点开一看,便冲着山庄里面,大声吆喝道:

    “奇塔河要门兄弟,贺礼一把!”

    最后一个字,他还特意拉长了声音。

    而他所说的一把,是一千的意思。

    像一百,黑话叫一颗。

    十块,叫一张。

    当然,地域不同,黑话切口也不一样。

    有些地方,一千又称之为一杆,还有称之为一槽的。

    一进山庄,穿过一条幽静小路。就是山庄正院。

    当我看到院子的场面时,眉头不由皱了下。

    整个院子,大约得摆放几十张桌子。

    而桌上的丐帮们,有的已经醉倒,有的还在继续喝着。

    还有些桌上,没有酒菜。

    而一群群乞丐,正在兴高采烈的赌着钱。

    雅致的院子,也是被他们搞的一片狼藉。

    荒子小声和我解释说:

    “初老板,我们罩木子讲究排场。今天是从早上八点,一直到半夜十二点的流水席。光这一天的酒席,这么说吧,就得个十五六方!”

    “卧槽,那他不亏了?”

    老黑忍不住问说。

    “亏?嘿!他特么能亏?”

    荒子不满的小声说:

    “一般要门兄弟,贺礼都得拿个三颗五颗的。像我们这些团头儿,少一方根本拿不出手。还有那些想巴结他的人,能拿少了?这还没包括,外地城市来的要门兄弟呢!这么说吧,一个寿宴,最低进账五十方!”

    “卧槽!让你说的,我都想去要饭了!”

    老黑这么一会儿,说了三次脏话了。

    其实不单是他震惊。

    就连我,都觉得有些惊讶。

    我心里盘算。

    等我回去,也得抓紧时间搞钱了。

    荒子低笑一声。

    带我们进了里面的包间。

    一进门,就见一个硕大的包房里。

    几十个人,围在一张极大的圆桌旁。

    这些人,或坐或站。

    一个个都是脸色通红,神情兴奋,口中大喊着:

    “大!大!大!”

    “小!小!小!”

    而站在桌子中间的。则是我之前在火车上,遇到的哈北丐帮丐头。

    和那天的乞丐装不同的是。

    他今天穿着大红色的绸缎对襟马褂。

    上面刺着许多个“寿”字。

    看着,倒是很喜庆。

    此时的丐头,正晃荡着大碗,摇着骰子。

    而他的身边,还有一个年轻乞丐,帮他看局,负责收钱付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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