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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但我还是接了过来,走到推筒子的赌桌前。

    看到这一瞬,我心里便乐开了花。

    这家伙的确出千了,他是先把牌码好,然后打骰定点。

    以保证自己码的牌,能发到自己的手中。

    我虽然看透了他的手法,但我手里只有七十三块钱。

    想要下注,根本不够。

    没办法,我只能看向旁边的人。

    旁边一个五十多岁的大妈,手里捏着五十块钱。

    她一直没下注,但却一直眼巴巴的看着热闹。

    我便轻轻的用胳膊碰了她一下,说道:

    “阿姨,咱们合伙下一手?”

    大妈犹豫了半天,但看着场上的现金来回流动,她也有些眼红,便点头同意了。

    我心里苦笑,堂堂关东千王居然落到如此地步。

    我也不敢有丝毫的懈怠,聚精会神的看着庄家洗牌、码牌。

    毕竟我只有这一次机会,稍有疏忽我连赌本便都没有了。

    这庄家三十左右岁,个子不高,一口津门卫的口音。

    渡口这城市本来就是移民城市,口音也是五花八门。

    牌一码完,他便拿着骰子,冲着众人笑嘻嘻的说道:

    “小小麻将几句长,赢了就去摸姑娘。下大赢大,下小赢小。没人下,我可就打骰子了啊……”

    我想了下,便把这一百块放到了尾门处。

    庄家刚要打骰子,忽然就见出门处的男人,开口说道:

    “兄弟,你这里最多收多少?”

    庄家指着旁边给自己把钱的人,说道:

    “这里一共还有个二十多万,你要是能行,咱们就这些,你可以一把平推!”

    “行,除了大家下的,剩余的我全兜了!”

    因为推筒子是闲家和庄家之间的较量,闲家之间没有任何利益关系。

    所以我刚刚一直没注意这人,见他出手阔绰,我便也好奇的看了他一眼。

    这男人二十五六岁的样子,头型很独特。

    右边头发老长,挡住了眼睛。

    左边头发却很短,青色的头皮露在外面。

    他眼睛不大,一只眼睛看人,便给人一种阴森的,不怀好意之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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