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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"魏子秋?"

    陈知安脸上立刻挂起温和笑容,略带兴奋道:"阁下可是小弟挚爱亲朋,手足兄弟魏子献的二哥?"

    "子献确是下官的幼弟。"

    魏子秋淡淡道。

    "见过子秋兄!"

    陈知安跑下马车,亲切地握住魏子秋的手,埋怨道:"子献为何没来接我?

    自打小弟从天牢出来就再没见过子献,怎么子献是嫌弃我在牢里待过。

    不愿认我这兄弟了吗?"

    魏子秋脸色复杂地看着陈知安。

    如果不是猜测到三弟的死和这厮脱不了干系。

    他几乎都要信了这鬼话。

    忍住心底的厌恶。

    魏子秋淡淡道:“大人眉目依旧,春风得意。

    我那三弟,

    却早已不知葬身何处了,他又怎能来见大人?"

    “什么?”

    陈知安大惊失色。

    旋即满脸悲伤叹道:“昨年他还好好的,怎地转眼就没了?

    我的知己!

    子献!

    呜呼哀哉,痛失吾友!”

    “大人,斯人已逝。

    子献能有大人这样的朋友,也不枉来这世间走一遭!

    往事不可追,大人还请节哀。

    下官已在如玉阁安排了宴席,请入城吧!”

    “入城,这就入城!”

    陈知安伸手抹去眼泪,振作道:“子献此生夙愿,便是阅尽千帆,我身为他的挚爱亲朋,一定替他完成这个遗愿!”

    魏子秋眼底闪过一丝厌弃,侧身领着陈知安入城。

    魏家出身不好。

    是前朝太监魏阉的私家子。

    这些年魏家上下,无不在谋划着洗白身份。

    为了攀上西伯侯府这根正苗红的大树,甚至不惜将掌上明珠送进去做妾。

    怎奈一场谋划成空。

    最终给眼前这个废物白白做了嫁衣。

    没有爵位。

    无论他们底蕴如何强大,魏忠礼修为如何高绝。

    在这大唐。

    始终低人一等。

    长安城那些贵人。

    从来都只把他们当成一条狗。

    ......

    入了如玉阁。

    宾主尽欢一场宴席后。

    看着放浪形骸一头扎进姑娘堆里的陈知安,魏子秋找了个借口便离去了。

    身为魏府二公子、河间郡守门客,他向来看不上这种胭脂水粉。

    使团随行的官员们倒没那么多讲究。

    在清倌人们一茬接一茬的攻势下。

    就连随行太监高力士。

    都变得蠢蠢欲动起来。

    眼见使团的官员们逐渐变得有些燥热。

    陈知安大手一挥。

    让姑娘们好生伺候各位大爷,他则抱着花魁念奴儿向阁楼最高处走去。

    高力士见陈知安离开,推开两个清倌人就要跟上去。

    陈知安回头冷笑一声:“怎么,高大人是想入阁观摩?”

    “不敢!”

    眼见陈知安动怒。

    高力士犹豫片刻,重新坐下。

    还没到撕破脸皮的时候。

    等这废物完成使命。

    他不介意亲手送这眼高于顶的小侯爷归天!

    “呵!”

    陈知安冷笑一声,抱着念奴儿入了阁楼!

    进入阁楼。

    前一刻还醉醺醺的念奴儿飞快从陈知安怀中起身,半跪在地上掏出一枚月牙玉坠奉上:“夜莺三十六号念奴儿,见过老板!”

    陈知安接过玉坠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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