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凤怀瑾远远看见站在回廊尽头的殷明月，松了一口气的同时，担心得不行。
他实在太漂亮了，站在雨中，清瘦的身影拢着一层与世无争的温柔，实在招眼。
凤怀瑾一路小跑到了他身前，左右打量许久，见他没事，这才放心。
殷明月略显愧疚道：“抱歉怀瑾，我第一次来云明湖，和侍从走丢了，又迷了路，让你担心了。”
“这也不怪你。”
他一见殷明月帽檐掉了，连忙给他戴好，挡住了他精致的容颜。
“八月有科举，从五月开始，全国前来备考的学生就陆陆续续到了，七月开始禁制学子们娱乐以免影响学习参考，六月的雅集就十分热闹了。雅集原本就有许多贵族夫人小姐也会来，这次我还看见官家子弟也来了，应当是提前来看今年出色的学子，人就比任何一次时候都多。”
三年一次的科举本就重要，何况先帝刚去世一年有余，新帝年纪尚轻，许多人是蠢蠢欲动提早发现朝中势力，以保证利益。
凤怀瑾也是因此才被母妃召唤回京，哪怕他无意政权，但身为皇族，终究难以避免这些。
殷明月就不同了，他不喜欢就能拒绝，凤怀瑾好羡慕他一直保有赤子之心。
“我原本是怕你这段时间憋在宅子里无聊，想带你出来转转，没想到九妹也来了。她前几年公然抢夺学子过，这次实在预测。你要不要先回去？药材拍卖的事，我帮你处理了。”
天下人虽看不上凤瑶光的荒唐无道奢靡成性，但也有太多人想要铤而走险试一试，想要被她看中，然后得到想不到的荣华富贵，飞黄腾达，万人之上。
凤怀瑾喜欢十三岁之前的凤瑶光，但自从她性格大变，他实难接受她，甚至有时候会显得十分刻薄。
殷明月垂眼，“我是残破之躯，公主看不上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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