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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是，九星塔是座迷宫，任谁进入了都找不到出路，从外面上去又最凶险，一个人上去都很难，何况要带着她。
上辈子，她很多次望着九星塔，却都没机会上去。
凤瑶光看着祁冽，竟是隐隐有些期待。
“想。”
祁冽唇间松动，“那就去吧。”
凤瑶光的心猝不及防一滞，“你这么说就好像能为我上刀山下油锅一样。”
风让两人的发丝纠缠，凤瑶光身上的曼陀罗花香丝丝缕缕入迷，祁冽垂眼看见她温柔带笑的唇角，慌神了片刻，用尽了力气才冷静下来。
“我是你的侍卫，是职责所在。”
凤瑶光指尖合拢，慢慢又松开，停滞的心回归平静。
是啊，所有人只会服从她。
没了这公主身份，她什么都不是。
半个时辰后，凤瑶光站在九星塔尖上时，风雨扑面，整个城市山河尽收眼底。
而此时，她第一次这般深刻的发现，十八岁的祁冽好像无所不能。
凤瑶光复杂的视线落在他的身上，他微微吐息，看了她一眼就克制地收了回来。
他身上新伤旧伤不断，几经打斗，伤口早就裂开了，疼痛反而让他保持了冷静，不会被凤瑶光诱惑。
“很好看。”
凤瑶光第一次发自内心的笑出了声，她温柔地把碎发挽在耳后，把这天下都看进眼里。
“大商的江山，怎会不好看。”
祁冽护着凤瑶光的手一紧，望向北方，喉咙微微翻滚，“希望……山河无恙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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