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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可段星野并不因此欣喜。

    承渡舟对他有爱情吗?

    承渡舟嘴上不说, 段星野却认为肯定有。

    没爱情又不图他钱财名利, 还固守着这婚姻干什么, 联系两人参加恋综以来的种种, 再看不出来段星野就是傻子了。

    但这是他想要的吗?

    说句不好听的,就算两年前跟承渡舟结婚的不是他,承渡舟今天也能在礼堂里眼泛泪花。

    段星野不稀罕。

    就说凭什么承渡舟喜欢他,他就得回应?

    一口气堵住了喉咙。

    “算了吧,我跟你不合适。”他说,“你想有照应,找别人吧。”

    段星野把被子高高扬起,躺下了,被子也随之落下来,盖过他半张脸。

    就见他闭着眼,眉心轻蹙,不曾松开。

    段星野说不合适不是赌气,处处忍让的婚姻,总有一天会走到尽头,没人需要委曲求全。

    承渡舟抱紧怀里的枕头,埋下脸,用鼻尖蹭了蹭枕巾边缘,没有说话。

    房间里持续沉默,但两人都知道对方没有睡。

    过了可能有一分钟。

    承渡舟低声自语的动静响起,在黑夜里听着孤单落寞。

    “那我就是二婚男人了吧。”

    “……”

    段星野抿直一下唇角,不想听他说话,把被子拉高,蒙住脑袋。

    男人磁性的嗓音更低了,皱巴巴的有些心酸:“二婚男人还会有人要吗……”

    “……”

    段星野默默咬紧牙关。

    承渡舟很轻地吸了下鼻子,说:“还是不要去祸害别人了,我都脏了……你觉得呢?”

    觉得你个头!

    段星野脾气火爆地坐起来,掀被子下床,走到沙发边,抬起脚就踩在承渡舟身上,踹个不停。

    他字咬在牙齿间:“叽叽歪歪,大晚上睡不睡了?睡不睡了?嗯?”

    段星野还是第一次见拿男德捆绑自己的男人,好像有那个大病。

    承渡舟被踹了不躲,还在沙发上展平了,翻过肚子给他踹。

    土狗样。

    段星野气不打一处来,对于这种皮厚的家伙,踹累了也是自己不划算,他放下脚,居高临下看着:“再多哔哔一句,睡外面去!”

    承渡舟拉住他的手腕,掀开一边的被子,问:“要不要上来?你这样会冷。”

    他们的房间开了一扇四四方方的超大号木窗,正对郁郁葱葱的田野,朝前看去,高草在黑夜里层层起伏,月亮悬挂在一角,仿若海上生明月。

    这里的空气新鲜,是在沪市感受不到的,因此睡觉前,他们故意没有关窗,夜晚凉丝丝的风经过窗棂吹入,段星野只穿单薄的睡衣,被承渡舟提醒,确实感受到了冷。

    他又是一脚踩上沙发,不耐烦地把承渡舟往里踢了踢。

    但是承渡舟执意要让出里面的位置给他。

    段星野躺下后,拥挤得很。

    才想起来,为什么不能舒舒服服地回床上躺着。

    “……”

    一定是气糊涂了。

    承渡舟已经到了沙发边缘的极限位置,又给段星野腾出了一小寸空间。

    两人面对面,鼻尖对鼻尖。

    承渡舟漆黑的眼睛在夜里也有亮光,直勾勾地看他。

    一秒两秒过去,段星野还没反应,只是时间长了,他就觉得不自在,因为强忍住转移视线的冲动,小脸略微绷紧,显得严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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