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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肚子不争气地叫了两声,陶心乐瞧着那个包装盒脸皱成一团。 他站在原地做最后的自我斗争,最终屈服于现实。

    傅绍南这次买的蛋糕是四寸大小的玫瑰双重巧克力口感,刚好够陶心乐一个人吃。陶心乐尽量放轻自己的动作,拿着叉子把蛋糕上雕刻出来的精致图案戳得支离破碎。

    陶心乐吃了一大半,吃饱了把剩下的蛋糕放进包装盒,接着把包装盒放回了冰箱。离开前他确认了一下,确定自己维持了冰箱的原状。

    刷完牙重新躺上床,陶心乐像昨晚那样躲进被窝,闭上眼睛准备睡觉。

    没过多久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,有人推门走了进来。黑暗里陶心乐屏住呼吸,感受到男人在朝他靠近。

    卧室的门半掩着,借着背后走廊上的灯光傅绍南连人带被抱住了陶心乐。

    “还没睡么?”

    陶心乐装睡失败,在被窝里睁开眼去推傅绍南。傅绍南把人从被子里挖出来,陶心乐正好一巴掌拍到了他脸上。

    寂静的卧室响起清脆的巴掌声,陶心乐自己打得手痛,不自觉地皱起眉。两人陷在枕间,傅绍南覆上来,像猛兽一般用鼻尖去蹭陶心乐温热的脸颊。

    “蛋糕吃了么?”

    手脚都被束缚住,陶心乐撇开脸,无视傅绍南的询问。

    好在傅绍南只是随便问问,没一会儿他就放开陶心乐去浴室洗漱。

    铺得齐整的被子被揉得乱糟糟的,空旷的卧室重新安静下来。床头灯的光亮在墙壁上投下一大片阴影,陶心乐把被子盖过头顶,紧紧抿着唇。

    第二天照例是傅绍南先醒过来的,昨晚睡前陶心乐背对着自己睡觉,傅绍南也没有逼迫他。

    床头柜上的手机显示现在是清晨六点,傅绍南有些困顿地闭了下眼。此刻陶心乐睡在他胸膛上,一只手还紧紧抓着傅绍南的胳膊,睡容安静又乖巧。

    傅绍南垂着眼睛默默看着陶心乐,等真的清醒了才有所动作。他抬起手,慢慢抚摸着陶心乐鼻梁上那颗咖色的痣。

    陷入深度睡眠的男生不会像白天那样对他那么抗拒,傅绍南摸到他薄薄的眼皮,想起昨天陶心乐哭得无比伤心的场景。

    张姨从外面回来,拎着几袋东西进门,正好撞上了出门的傅绍南。

    按照昨天傅绍南的要求,张姨买了很多纸巾回来,比一般的纸巾柔软,是专门给陶心乐用的。订购的地毯晚些会有人送到别墅来,之前在海湾园陶心乐也被傅绍南抓到过好几次,不穿拖鞋,时不时地光着脚在卧室里走。

    张姨见到傅绍南特别讶异,傅绍南向她颔首算是打招呼。张姨反应很快,像昨天那样指了指傅绍南的颈侧,想要看一下昨天那个有些骇人的牙印。

    男人恢复能力很强,伤口已经结痂。张姨看了眼觉得的确没多大问题,撕掉了那个碍事的创可贴。

    今天傅绍南差不多也是在傍晚回到的别墅,那时候陶心乐趴在窗旁往下望,看见傅绍南的身影立刻转身,坐到了床边。

    卧室里已经铺好了地毯,也是浅色的。米白的纯色睡衣宽松舒适,映出陶心乐白皙的锁骨。

    傅绍南走进来,发现陶心乐耷拉着脑袋,不知道在想些什么。

    男人倒是没多加思索,像昨天那样半跪下来,毕竟这样的姿势更方便他看清陶心乐的表情。

    与此同时,陶心乐伸出一直藏在枕头底下的右手。冰凉的刀柄被掌心的温度捂热,陶心乐紧绷神经,刀锋送到了傅绍南颈边。

    是一把水果刀,小巧锋利,下午陶心乐偷偷从厨房拿上来的。陶心乐主动开口,是这两天以来第一次主动与傅绍南对话。

    “让我回家。”

    这四个字说得很轻,如果忽略嗓音里的颤抖那这句威胁听起来也许会有气势。傅绍南抬起眼,一言不发地看着陶心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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