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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与阮娆相处的这几个月,抬头不见低头见,沈如星几乎本性全然暴露,此时撅嘴抱怨,每一句都真情实感。

    “啪!”

    阮娆的灵蛇长鞭便抽在了沈如星的小腿肚子上,疼的他“嗷呜”直叫。

    “蹲好!”

    没错,最后的最后,阮娆挑来挑去,还是选择了自己亲自教导沈如星的武艺。

    “他也没蹲好!”

    沈如星不敢反驳,但敢告状呀!

    绿云呜咽的哭出声来,“殿下!为什么奴也要陪你习武啊!”

    “啪!”

    挑了挑眉,看见这主仆俩大眼瞪小眼的滑稽模样,阮娆决定雨露均沾的也给绿云一鞭子。

    绿云哭得更大声了,但看见落朱凶巴巴的瞥他一眼,他又弱弱的瘪着嘴,一副要哭不哭的表情。

    “这叫有福同享!你身体这么差,未来储君成德公主亲自教你武艺你有什么不满足的!”

    少年打直的手抖个不停,他悄悄调整衣摆下的姿势,试图偷个懒也舒服些,嘴上还没闲着的调侃着。

    “明明是有难同当!”绿云小声的嘀咕着,但他也不敢太大声了。

    “啪!”

    沈如星又挨了一鞭子。

    “再偷懒多加半个时辰。”

    躺在许君儒的腿上,阮娆戳了戳许君儒一脸正经的绯红脸蛋儿。

    她拿鞭子的那只手懒懒垂下,红裙下的玉足交叉,时不时悠闲的晃荡几下。

    此时分神向扎马步的沈如星望来,危险又惑人。

    沈如星不再多嘴一句,终于安静了下来。

    “殿下,瑜陈贵君求见。”

    照理说,陛下的贵君来见公主,用不着禀报同意的,但谁让阮娆是陛下亲口承认的储君呢,只是未行册封之礼罢了。

    “拖回他的芳华殿。”

    被扰了兴致,阮娆不悦的看向了来禀报的人。

    “他说……说……”

    来禀报的人是阮娆的月卫,排行十七,最会察言观色,但看见阮娆明明有发怒的意思,却急得满头大汗,还吞吞吐吐的想说全了话。

    “说什么?”

    狗腿子落朱大呵一声。

    “殿下中的毒,他能解!”

    知道这话一经说出,便是生死难料,但也不敢卖阮娆的关子,眼睛一闭,月十七脱口而出。

    阮娆快速的扫了一眼众人的表情。

    沈如星是既愤怒又担心,也不算白疼他一场,许君儒是克制的紧皱着眉头,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,楚鸢咬着下唇,目露惊恐,流光正好垂首挑琴,神色晦暗不明,只从他抿紧的唇峰中透露着一丝情绪,而云胜,呵!

    阮娆的心思百转千回,最终开口吩咐。

    “哦?让他进来。”

    她的脸上喜怒不定,及时的收起了玩笑之色,好好的坐了起来,以眼神示意沈如星他们不用再扎马步了。

    “什么毒?”

    在场众人听到月十七的话无不惊惧担扰,手心冒汗,唯有沈如星敢莽撞的追问一句他们都想问的话。

    “一会儿同你说。”

    阮娆给了沈如星一个安抚的眼神,感觉到身边许君儒衣袖里攥紧的手,轻轻的拍了拍。

    “殿下,别来无恙。”

    今天的陈允溪少见的高贵典雅,庄重神圣,着了一身绛紫长袍,头戴绛紫冠玉。

    他身上瑞兽呈祥的图案刺了满绣,可谓华丽非常,但见其衣成色却好似旧日衣物,此时全身穿戴齐全,仿佛要出席什么重大席面。

    绛紫,似乎是陈国皇族爱穿的颜色。

    他带来的人都被扣在了外面,只身一人前来却是不急不怒,一双眼睛亮得惊人。

    “呵。”

    听见陈允溪假模假样的问候声,阮娆不屑的冷笑看他。

    仿佛在说,装,你继续装,我看你今天给我装什么孙子。

    “文惠公主当年真是骁勇善战,三个月以雷霆之势攻下我陈国一郡三县。”

    陈允溪自顾自的坐在了阮娆的对面,阮娆本以为他要说下毒的事,结果他却说起了故事,作势要长谈的姿态。

    “但攻下城池后,她坑杀了我陈国郡县上所有士兵和百姓,血流成河记录着她的功纪,也因此,我陈国元气大伤,如此贫瘠的土地休养生息数年也不过是杯水车薪。”

    “文惠公主真该死啊!”

    陈允溪双眼赤红的盯着沈如星,犹如饿狼逮住了雏鸡,他第一次在人前如此显露他的狰狞。

    “所以在她得意洋洋想一举拿下两郡之时,我们终于找到机会将她折下。”

    “旁人都说她是战死?”

    “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!”

    “殊不知她被向男子一样丢入男女混入的妓子楼里深深折辱而死!”

    他在侮辱沈国的忠臣文惠公主,也在侮辱沈如星。

    沈如星气得脸红脖子粗,伸起拳头就想往他面门砸去,但他还尚存一丝理智,知道这陈允溪状态不对。

    如此挑衅居然激不起沈如星的冲动,陈允溪更是得意了。

    “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!”

    见陈允溪忘我大笑,眼中已含了死意,许君儒侧首担心看了一眼阮娆,她已然生怒,但让人意外的是她正在克制。

    阮娆隐隐觉得不对,但又不知道这陈允溪到底想在何处给她设套。

    “可以,看来你很会激怒别人。”

    阮娆将她握着的灵蛇长鞭卷的稍短一些,来回在自己手心拍打着。

    “在我沈国,他国皇子既入我国后宫,便该到死之前一直侍奉我国帝王,你为我沈国所有物,本宫是继承者,我母亲之后便是我,到时候你入我后宫,我便让你知道什么叫做求生不得,求死不能。”

    阮娆恶劣的用鞭子挑起陈允溪的下巴,再侮辱性的扇着他的脸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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