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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喻左今打人可是十分随机的,几乎是看谁不爽打谁,对方现在心情不好,要是突然开门看见他。

    那他岂不是撞枪口上了。

    他倒是无所谓。

    但是他妈会失去一个大孝子,他得为他妈考虑,赶紧溜。

    巨大声响后是沉寂到发慌的宁静。

    喻左今冷冰冰地看着地上的杂乱。

    仿佛这个房间就该这样。

    他讨厌整洁的房间,排列整齐的衣服,洗好挂在阳台的校服。

    还有午时开窗,充斥在宿舍里的清凉的风。

    此时的状态,才是这个宿舍,他的底盘该有的。

    他就像一头雄狮,抗拒任何野兽进入他的领地。

    他一遍遍的巡视,到处查找是否还有异类的气息。

    抹杀、埋寂。

    他讨厌任何试图闯入他生活的人。

    不论房间变得多整洁,多干净,以后也总会回到这个样子。

    徒劳的事情,结果注定。

    喻左今在衣柜前翻找,最后在下层抽屉里找到了被叠起来的换洗衣服。

    看着那条兔子布料躺在里面,喻左今面容难看,抬手拿出来丢进垃圾桶,之后随意拿了条进了洗手间。

    喻左今将水流开到最大,水流顺着身上肌肉的线条和纹理滑落。

    人工耳蜗外机摘下放在洗手台上。

    他的世界变得安静,低眸看着地砖上不乱打击落下的水珠,不间断,他身上到处都能感知到水流的下落,唯独耳朵不能。

    他越来越烦躁,越来越烦躁,冲破水流拿起外机挂在耳朵上,戴上吸盘。

    水流声灌入耳中。

    没有人能接受他的残疾,在他身边一直待下去。

    房间里特殊的气息。

    他迫切的想要赶走。

    如果赶不走……

    喻左今浓墨的眼睛看着淅淅沥沥的水流,黑得吓人。

    那就打到听话为止。

    第二天,一向上学时间全看心情的旗胜,难得准时到校,看见喻左今还没来教室,就在班级里面的等。

    他昨天晚上翻来覆去在床上睡不着。

    实在是太狂了。

    他本以为他已经够狂的了。

    谁知道半路冒出来个盛渊比他还狂。

    一中,他就只服两个人,一个喻左今,一个禇卫天,这两人都是有本事凌驾于他之上的。

    那个盛渊凭什么。

    他的地位受到了威胁了!

    更何况他第一次看见能在喻左今面前这么嚣张的。

    等到十点多,喻左今来了,旗胜像是做间谍一样,小声问:“喻哥,你昨天有什么事,为什么跟盛渊那小子走了。”

    喻左今没说话。

    对方不说,旗胜也知道他再问下去也问不出来。

    喻哥跟盛渊走,自有喻哥的道理。

    再则对方是来接喻哥下班的。

    旗胜仿佛被当头一棒。

    那个盛渊不会是想要套近乎,挤掉他二把手的职位?!

    艹!妈蛋的!

    “前几天在店里闹事的找到了吗?”

    喻左今突然问话把旗胜的思绪拉回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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