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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见状,春芜连忙拦下她,“季小姐,东西交给奴婢保管就好,夫人和小主子现在吹不了风,也沾不了脏东西。”

    脏东西?

    呵,不论说的是她还是这几双小鞋,都明摆着贬低她,真当她好欺负呢!不想让她瞧,她就偏要瞧瞧,瞧瞧这只会投胎的小贱人到底长个什么样子,竟然能让全京城的人夸了几十年。

    季雪儿微微侧身躲过春芜的手,再抬头时,眼眶微红,眼泪欲掉不掉,身子也摇摇晃晃,似要站不稳,出口的话断断续续却偏偏能叫人听清楚,“表舅母莫非是嫌弃我和娘亲了,觉得我们是不祥之人,这才叫春芜姐姐这样折辱我们。”

    说完,也不给春芜辩解的机会,小嘴儿一开一合继续说道:

    “也对,不怪舅母嫌弃,父亲无子早亡,雪儿和娘亲连个靠山也没有,这才让叔伯们把家产抢个干净,只能从岭南来到京城投奔姨姥姥一家,与表妹相比,雪儿就是个无福之人,春芜姐姐不让我看表妹也在情理之中,只是这样,雪儿回去恐无法和娘亲交代了。”

    姑娘家隐忍的啜泣声响起,姜韶无奈地扶了扶额,看着摇床上的随珠犯了难,她是真不想让季雪儿接近自己的乖宝,不是因为不详,而是季雪儿心机太重,好比刚刚那番话,哪里能是一个九岁孩子能说出来的,嘴上说着春芜的不是,何尝不是在说她呢?甚至搬出来老太太,想给她施压!

    虽然随珠眼睛看不太清楚,耳朵和心可不迷糊,听完这个表姐的话,知道她今天不看见自己是不会走了,当即晃晃小手,“哼哼”叫了几声,意思是:让她看,看完赶紧走。

    看一眼掉不了几块肉,但放着这么一大股绿茶味继续弥漫,她就要被呛死了。

    姜韶叹口气,示意春芜放季雪儿进来,毕竟婆母对她很好,如果因此损了婆母的脸面、与婆母生了间隙,得不偿失。

    春芜百般不愿意,但主子发话了,她只能照做,放任季雪儿走进屏风内。

    眼见姜氏退了步,季雪儿洋洋得意忘了形,扭了扭身子,踩着莲莲碎步走了进去,看得春芜恶心不已,小小年纪便这么不要脸,活像个勾栏里的妓子,以后她得看紧大小姐,万不能叫这烂人带坏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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