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韶还想继续问,季雪儿却捂着肚子哎呦哎呦叫了起来,边叫边可怜巴巴的求情:
“表舅母见谅,雪儿白日里吃坏肚子了,现在疼得厉害,先回去了,日后再来找表舅母叙话。”
人有三急乃常理,加上没有充足的证据在,姜韶拦不得,只能任由她离开。
季雪儿母女俩刚一走,她便挥挥手喊来了春芒,吩咐道:“明早让人去西街打听打听张二麻子是什么人,最近有什么异样。”
“是,夫人。”
春芒领了命下去办事,姜韶又喊来春芜,叫她去替随珠多选几个贴身的小丫鬟,模样周正不用太出挑,只要人老实安份的就行,最后她再来决定留下谁。
经历过这件事,姜韶看这院子里的大部分人都不中用,还是得重新选几个慢慢教着,以后才能好好服侍随珠。
吩咐完春芜,姜韶给春芽也安排了任务,让她从明天起偷偷去顾枝枝母女俩的院子里观察观察,千万别被人发现了。最后又留着春葵和自己一块儿陪着随珠,安排得差不多了,这才肯回房休息。
时间不早,姜韶以为随明策肯定睡了,谁曾想老远便看见屋里的烛火还在亮着,急得她步子快了几分。
“你怎么还没睡?明天不上朝了?”
推门而入,姜韶有些着急,随明策的公务本就繁多,不该让内宅的事情托了他的后腿才行。
见她回来了,随明策轻轻合上手里的书,声音清润,“等你一起,阿韶。”
“阿韶”两个字被他叫得格外好听,尾音勾着笑意,在这样寂静的夜晚,听起来别样的温柔,让姜韶觉得很心安。
扑在那人的身上,嗅着他身上淡淡的松墨香,姜韶呢喃:“我好怕,好怕。”
“我在,不怕了。”
随明策耐心地轻声哄着她,就像在哄小娃娃一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