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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“樊琪。 ”陈至谦叫住她。

    樊琪转头,陈至谦走到她身边,从她手里接过那个纸箱,低头看她,提醒:“你知道冯学明的背景吗?”

    樊琪不知道为什么陈至谦要用这种好似要穿透她内心的眼神看她,他想表达什么?冯学明的背景?

    “冯学明不就是个富家公子?其实冯家家境在富豪里算不上厉害的,厉害的是他外公家里,我听我们经纪行的项姐说过,他外公是战火中逃到这里的,遇到了一位上海来的富家小姐,跟那位小姐结婚了。后来,小姐去了内地,太平洋战争爆发,港城沦陷,两人失散,等那位小姐再来这里。他外公已经娶了他外婆,生了他妈。另外就是他舅舅舅妈遇到车祸,两人就留下一个女儿。所以他外公好像属意他为继承人。”樊琪仰头问,“是不是这些?”

    陈至谦听她说了这么长一段话,眼神丝毫没有躲闪,还很清澈纯净,仿佛就是说着别人事,跟她完全无关。

    什么时候樊琪的演技炉火纯青到这个地步了?

    “是。”

    樊琪和陈至谦一起进电梯,樊琪通过原主的记忆知道陈至谦,虽然他对原主没有男女之情,却有兄妹之义,哪怕看不惯原主的某些行为,在生活上很照顾她,也怕她走歪路,一直在劝她。

    这会儿摆着一张冷脸,应该是担心她被冯学明玩弄吧?

    “放心吧!他那天跟我谈广告合约,要给我不合理的酬劳的时候,我就知道他别有所图了。我按照市场给我的估价要了酬劳。”樊琪翻了个白眼,“前天他还把花和礼物送到她未婚妻所在的经纪行,而且那家经纪行还在耀华隔壁,我不可能不知道。今天,拍广告,他一个老板一大早过来,待了一整天,晚上又要送我回来。当场又不好拒绝,他看见你之后,应该会知难而退了。”

    “为什么?”陈至谦继续问。

    “他长得比你差远了。有了你,我怎么可能看上他?”

    樊琪是言者无心,陈至谦却是听者有意,恐怕不是的认为冯学明长得不如自己,应该是她知道自己是刘襄年的孙子。

    所以,她肯定认为自己才是天禾最终的继承人,她把心思都放在他身上?

    “是吗?”陈至谦不置可否地笑了一声。

    樊琪算是察觉了,这个笑声有些不对劲啊!书里说这个人喜怒不定,是因为他经历了一些事,但是没说他年轻的时候,也会喜怒无常。

    电梯到达十六楼,樊琪先走出去,陈至谦跟在身后。

    掏出钥匙开了门,屋子实在太小,樊琪一眼就看见的桌上放着几本英文版的温习手册,她连忙走了过去手册抱在手里:“不好意思,你不在的几天,我没好好收拾。”

    樊琪抱着书进了房间,找了一个帆布袋子塞了进去,等她出来,陈至谦拿了锅子在烧水,樊琪问:“你没吃饭?”

    “没。”陈至谦指着刚才她提过的那个纸箱,“你要的在里面。”

    “嗯?”樊琪有些惊讶,她拆开了箱子,里面用气泡塑料纸住了几个瓶子,南乳汁和豆瓣酱每样三瓶。

    樊琪眉开眼笑,这下好了,可以吃正宗的回锅肉了。

    陈至谦打开了行李箱,递给她一个大袋子:“你妈让我给你带的。萧山萝卜干也在里面。”

    樊琪早就打开了袋子,大白兔奶糖、小核桃、还有城隍庙的五香豆。萧山萝卜干是一斤装的。

    陈至谦把脏衣服拿出来,放进洗衣机里,出来去灶台那里煮面条。

    樊琪拆开了一颗大白兔奶糖放进嘴里,这是久违的味道,到了她那个年代,这种奶糖已经成了很多人的古早回忆,此刻吃起来倒是奶香味儿十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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