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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来，坐祖母跟前。”刘赵氏(陈杏的外祖母)招手示意，见刘氏和陈杏身上簇新的绸缎衣服，面上笑意更胜，女儿外孙女过的好，她也就放心了。
陈杏乖巧的应了一声，上前行礼：“外孙女杏儿，祝祖父、祖母寿比南山，心想事成。”
刘勇捋着胡子，笑眯眯的很是和善：“好，好，好。”
“这读过书就是不一样，瞧瞧说的话，什么寿什么南山的，听着就有文采，不像我们这些大字不识一个的。”边上冷不丁传来个阴阳怪气的声音。
说话的是陈杏的舅母张氏，也是刘氏小时候村里的玩伴，只不过两人从小就不太对付。
“不会说话就闭嘴，没人拿你当哑巴。”刘勇声音威严，语气不悦。
场面瞬间静了一瞬，与此同时张氏面色苍白起来。
刘氏见气氛冷了下来，忙打起圆场，不着痕迹的掠过这段不愉快。
陈杏若有所思，记忆里祖父刘勇一直是个老好人样，小辈犯了错也不会责骂，今日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训斥张氏，一定还有什么事在中间夹着。
饭毕，刘媛媛拉着陈杏出门玩，两人一路闲聊，不知不觉走到了刘家屯的河边。
虽然出了太阳，但毕竟是冬天，河面结了薄薄的一层冰，不远处有许多妇人将冰捣碎，浆洗着衣服。
陈杏玩心起来，伸手捞了一块冰化成想要的形状，正要拿给刘媛媛看，却见她低着头，面前站着一个少年，两人在说着什么。
正有些犹豫要不要过去，那边的少年已经察觉到视线看了过来，不知道和刘媛媛说了什么，刘媛媛看着很是气愤，伸手使劲推了少年一把，便大步朝陈杏走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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