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有苼的衣服跟头发都有点乱。
她此时困得厉害,一碰到柔软的地方就想要躺下睡觉。
当温适白倒完水出来,就见她闭着眼,正蜷缩在沙发上。
米色的风衣盖在她身上,愈发衬得她只有小小软软的一团,招人怜爱。
他勾了勾唇角,将玻璃水杯放在黑白纹相间的大理石茶几上,过去抓住姜有苼的手腕,将她往前一拉,轻而易举把人拉起来坐好。
他弯腰屈膝地蹲在她面前,右手端过水杯送到她有点干的唇边,声音里带了点不容反抗的意味,极具威严:“张嘴。”
姜有苼唔了一声,她乖乖张嘴,脖颈后仰,喝了一大口。
透明的水,沿着她的嘴角往下流淌。
厅里的灯没有全部打开,显得周遭的光线微暗。
喂她喝完水,温适白又把玻璃杯放回茶几,注意到她嘴角残留的略微晶莹的水痕时,凸起的喉结,滚动了下。
他也有点渴。
姜有苼眼神迷离地望着蹲在面前的温适白,眯着眼眸,翘起唇角,再用双手捧住他的脸。
她的力道很轻。
很柔。
捧他脸时,那副温柔又珍惜的姿态,像是在对待名贵易碎的瓷器。
昏暗的灯光照在温适白的脸上,显得他面庞朦胧,驱散了他浑身上下充斥的清冷感。
姜有苼这会儿的眼神也没清醒时好,但这点光线不足以妨碍温适白五官的好看程度。
即便在昏暗的环境里,他依旧瞩目,耀眼。
温适白渴得端过她没喝完的半杯水一饮而尽,又抽了纸巾替她将嘴角的水痕擦干。
做完一切,见她这副醉得懵了的模样,他不禁失笑。
他就着半蹲的姿势同她聊起了天。
“姜有苼。”
“我在。”
“我是谁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