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真真没有设防,以至于红酒泼过来的时候,她还在原地不闪不避。
她没想到余缈会把事情做到这一步。
感觉到脸上的湿润和身上带着酒意的湿润时,秦真真抬手擦了擦脸颊的酒,随后睁眼,视线有点模糊地望向宴会上那些投来的正在看好戏的目光。
她站在原地,感受着礼服被酒一点点打湿。
狼狈、屈辱、愤怒、不甘等情绪交织在一起。
蒋宙捏住余缈的手腕,随手抢过空了的高脚杯,警告道:“余小姐,任性也要有个度,最近温氏集团原本还在考虑要不要跟你爸爸的公司合作,如今看来,你们是不想合作了。”
闻言,余缈心里一慌。
她刚刚只想让秦真真当众出丑,一时气愤上头,丧失理智,也就忘了蒋宙说的事。
如今泼完了人,撒完气,她才回想起来与温氏集团合作的事情对她们家来说有多重要。
余缈害怕地退到一边,恐惧地看了眼逐渐走近的温思爵。
在看到秦真真被当刁难的那一幕时,温思爵的心还是被牵动了,他大步上前,脱掉身上的外套盖在秦真真的身上,杜绝掉一道道落在她身上不住打量的目光。
他的眼底,划过自责。
秦真真躲在男性宽大的西装外套之下,垂着眼。
她不想让温思爵看见自己狼狈的一面。
也不想被这么多人注视。
可再一想这场宴会本就是他带她来的,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报复自己,秦真真又感到委屈,眼底涌现泪光。
而后,泪珠滚落。
秦真真忍住喉间的哽咽,嘲讽地望向温思爵,冷笑:“这不就是你想要的吗?你不就是想要报复我,想要看到我被为难吗?”
温思爵:“……”
他想辩驳,但又无从辩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