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鞋子踩进了积水里,荡起水花,湿了裤脚。
丰谓撑伞过去,争取不让这两人淋到一滴雨。
待到了车旁,他又转身去拉开后座的门,让温适白顺利地抱人进去。
等收了伞,丰谓上车,开了暖气。
时下还不算冷,是温度适宜的天气,但因着今日的暴雨,无端的使气候添了一丝潮意和凉意。
且姜有苼目前的状况很糟糕,一看就是烧到了迷糊的状态,她蜷缩身体的动作,说明她现在很冷。
姜有苼此刻就像是身处水深火热里面,她冷得不成样子,身体都在发抖,靠在温适白怀里的时候,她像只猫儿一样主动往他怀里蹭了蹭。
然后,她不知是想到了什么,委屈地粉唇一扁。
她因为身体虚弱的缘故唇瓣的色泽一直都是淡淡的粉色,此刻又变白了一些。
看起来糟糕透了。
没半点气色可言。
温适白在车里找了找,没能找到干净的毛巾,便脱下身上的休闲外套,套在她曲线毕露的身躯上,遮住了她暴露出来的大片肌肤,顺便又替她擦了擦湿润的长发。
姜有苼能感受到他的温柔和细致,心里升出一股暖意。
人在病得神智迷糊的时候,身体会变得很虚弱,感官却会因此放大,就连感受也是。
若没有感受到别人的温柔,或许她还能够独自强撑下去,也不会觉得今日遇到的事情很委屈,但此刻一旦感受到了他的好意,他的温柔,姜有苼平时对他的警惕和防备也随之消失。
她的眼尾因为情绪的渲染晕出一层薄薄的红。
浓密的睫毛挂上了点点泪珠。
小巧而挺的鼻子吸了吸。
鼻头微微发红。
温适白替她擦头发的动作一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