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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两人正缠歪,忽然听见脚步声,俱是一紧张。

    章年卿飞快的将东西收进衣袖,亲亲她的鬓角:“我先走了,你机灵点。”一闪身,三两下便不见了踪影。

    冯俏卸下耳环,往远处草丛一丢,四处张望,焦灼道:“珠珠,你那边找到没有。”

    丫鬟带着客人刚步入圆拱门,忽闻女声。赶紧把身后的人拦下,福身道:“明大人稍等。”

    自己进去一看见是冯俏,惊讶道:“冯小姐?你怎么在这。”

    冯俏看见救星一般,急声道:“我耳环掉了,你快帮我找找,这要让外人捡去可怎么办啊……”眼圈急红,险些哭了。

    丫鬟一凛,忙扶着冯俏道:“冯小姐莫急,我立即叫人去找。你是在这边丢的吗,我去禀告夫人,先把这条路拦了。”说完,提裙飞快的走了。

    重新给那位明大人带路。

    章年卿略耽搁一会儿,再去找人的时候。被父亲告知:“张尚书刚走了,刑部好像有急事,不知道发什么大案子了。”章芮樊疑惑的望向他,“怎么,你有事?”

    “没有。”章年卿缓缓摇头,心一跳,一个念头隐隐闪过,又飞快把这个大逆不道的想法摁下去。

    不会的,不会的。无凭无据,怎么能想一出是一出,不能这么随便的污蔑人……

    第二天,章年卿带着沉重的心情去刑部。

    混在案卷上里木匣不翼而飞,章年卿心沉到渊底。刑部外面也乱糟糟的,各位大人陆陆续续来了之后,都说自己的东西被人翻了。几宗重要的案卷也不翼而飞。大家神情气愤,拍桌怒道:“好大胆的毛贼,连刑部都敢偷。”

    章年卿一脸冷漠的看着这一切,心乱如麻。

    张恪安抚下诸人的情绪之后,叫来章年卿问:“昨日大家都去你家吃酒,不曾想刑部大牢里遭贼。我已经让人把丢了的东西登记在册,你看看你这边有没有什么东西丢了,我一起造册。以后免得你受牵连。”

    章年卿冷笑,几乎脱口而出,想嘲一句,我什么也没丢。

    硬生生按下这股冲动,换了一副沮丧懊悔的模样:“……供词丢了。”

    “什么?”张恪大惊失色。

    章年卿直直的望着他,一动也不动,眼中有绝望也有悲切,最终垂下头,挫败道:“张大人,是我疏忽了。请你降罪。”

    后来张恪又说了什么,章年卿已经记不清。大约是一些劝慰惋惜的话吧。他已经无暇顾及。

    夜,深沉。

    章府里,章年卿在屋里点了火盆,将刘俞仁送来的供词烧了。

    与此同时,刘府里,刘俞仁也拨着火盆里的残灰。张恪坐在明间的八仙桌上独酌。

    刘俞仁语气抱歉,“张大人冒险了。”

    张恪面无表情:“我总觉得天德好像知道什么。”

    “哦,是吗。”刘俞仁笑道:“那,我给你出个主意,你把章年卿压在你手里。别让他冒头。今后儿他还不任你揉圆搓扁。别说怀疑,就是证据确凿。他也不敢将你如何。”

    “呵。”张恪有些醉意,冷笑一声,嘲讽道:“我为什么要将天德压在手里,我为什么不要让他冒头。”摇摇晃晃站起来,指着刘俞仁鼻子道:“他有能力有才华,何愁不能出人头地。刘公子,你既然如此本事通天,大可以让皇上不要用章年卿,啊。”

    “张大人,你醉了。”刘俞仁淡淡道,不急不恼。让美姬把张恪扶回座位上。

    美人儿身上浓重胭脂味儿,熏得张恪有些恶心。推开美姬,嚷嚷道:“刘俞仁,你别以为你爹把我扶在刑部尚书的位子上,我就是你们家的奴才。任你们指挥,为所欲为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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