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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冯俏小声道:“可是你给我书也不是什么好书啊。”眼睛胡乱瞟,显然是不受教的意思。

    突然,看到章年卿前袍处一大片血渍,顿时花容失色,“天德哥,你哪里受伤了。”

    “没有啊……”章年卿顺着她的视线,不解的看了一眼。顿时骇了一跳,他前袍上不知什么时候多了玉佩大的一片血渍。

    章年卿闪身躲在另一个书架后,想脱下裤子看看是什么回事。一边言疾厉色,吓唬着冯俏。“你不要过来啊,站在那,不许动。”

    冯俏呆怔怔的,“天德哥,你到底怎么了。”

    章年卿刚解开裤带,忽然想起坐在他身上的是冯俏。赶紧又绑好出去,将冯俏肩膀一掰,朝后一看。果不其然,冯俏身后一大片血迹。这次轮到章年卿脸色惨白,冯俏扭头问:“怎么了?”

    章年卿掰着她的头硬是不让她转,下巴抵着她头上,隐隐哭腔:“俏俏不要看,不要看。你别害怕,我给你找大夫,我给你找最好的大夫。”

    冯俏背着手偷偷摸了一把,迷糊道:“为什么要给我找大夫啊。啊——”展开手一看,五个指尖都是血。瞳孔骤放,身子一软,晕了过去。

    “俏俏,俏俏。来人啊。来——”

    章年卿硬生生咬住舌头,想起今天冯家还有外人。大袖一揽,将人横腰抱起。疾步回到晖圣阁,万幸这里还有几件他的旧衣服。

    章年卿手抖的比当年被麻雀琢了还厉害,一件外衣好半天换不上去。

    冯俏迷迷糊糊睁开眼,看见章年筋骨消瘦的后背,赶紧别过头。“天德哥,你干嘛不穿衣服啊。”

    章年卿迅速整装,扑到床前,吻着冯俏手背。两眼是泪,“俏俏,你还有哪不舒服吗。”摸摸她的额头,又摸摸她的手心:“头疼吗,热不热,冷不冷?”

    冯俏这才想起来,她摊开血手,怔怔的问:“天德哥,这是我的血吗。”

    “不是,不是。是我的血。你刚才坐在我身上,所以才粘在你衣服上了。”章年卿眼泪大颗大颗砸在冯俏脸上,强颜欢笑:“我不是说了吗。我刚才摔了一跤。乖,别多想。”

    冯俏小声问:“真的吗。”

    章年卿俯身在他额头上轻吻,飞奔出去找人。迎面撞上冯承辉,章年卿扑通跪下,痛声道:“冯先生,快救救俏俏吧。”

    冯承辉大惊失色:“俏姐儿怎么了。”

    章年卿磕磕绊绊,说出前因后果。“她流血了,很多血。越来越多。”

    冯承辉略微尴尬,神色却不紧张了。拦了个丫鬟,“去叫夫人过来。”

    章年卿傻眼,找师母能干什么。她又不是大夫。敢怒不敢言,只道:“我去请大夫。”

    冯承辉想了想,“也行,来看看也好。你去吧,请百仁堂的的白大夫来。”

    章年卿行礼告退,拔腿就跑。一点君子风度和仪态都没有。蹿的太猛,刚过庭院,便在雪地里滚了一圈。

    孔丹依带着丫鬟婆子过来为冯俏收拾好,冯承辉亲自抱着女儿回闺阁。一路上孔丹依给相公和女儿撑着伞挡雪。

    冯俏小脸埋在雪绒斗篷里,眼神黑亮,“娘……”

    孔丹依瞪她:“不许说话。有话回屋再说,吸一肚子冷气,有你难受的。”

    冯俏只好乖乖的窝在父亲怀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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