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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崔大夫一屁股坐在地上,沮丧极了。 怎么会这样。他和青妹商量了一天一夜,本该是天衣无缝的对话,怎么突然间就被问了个底朝天,一时不知道该怎么接下去。

    章年卿见状,起身吩咐:“给崔大夫打盆水,洗洗脸。你先用一点罢。”最后一句是对崔大夫的。说完,便转身离开。

    崔大夫愕然,章大人为什么不继续逼供下去,还给他时间想清楚再说。这不是摆明让他圆谎吗?

    门外,章年卿低声对上下吩咐,“此地不宜多留,召集弟兄,检查船只,现在出发。”

    章年卿大步流星,急匆匆的上楼通知冯俏。谁知冯俏已经焕然一新,收拾好行李,静等着他。他喉结滚了滚,“幼娘。”

    冯俏点着脚为他整理衣领,抚着他胸口,笑着解释:“我见楼下气氛不对劲,就让下人们把东西先收拾了。”顿了顿,“我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了,但天德哥哥,你别急。”

    她揉着他的胸口,竭尽所能的将他胸口那团郁气疏散。

    章年卿按着胸口的小手,舒了一口气,“崔大夫回来了,我们这就走吧。”没有多说什么。

    楼下,崔大夫正食不知味的吃米饭,忽的被人砍了一手刀,径直晕了过去,被人拖走。

    汀安渡口,运河里,两艘官船扬帆起风,船却开不动。

    章年卿冷峻的站在甲板上,几个会水的泅下去一看,船底被人扣着水锚,拴着铁链锁在另一艘拉着两千斤粮食的货船上。毛竹叫来船港管事的一问,得知货船是薄津浩的。

    不一会儿,驿站官员,当地知县都来了。

    章年卿只问了两个问题,谁锁的我的船,什么时候锁的?满场推诿,没有人回答的上来,连悠悠转醒的崔大夫,都赌咒发誓的说,他和薄津浩不是一伙的,他根本不认识薄津浩,他只是来救他的青妹。

    章年卿都不知道该信谁的话。他回头望了一眼冯俏,冯俏侧头正在和珠珠说什么,珠珠粲然一笑,倒在冯俏肩膀上。画面与这边的紧张格格不入。

    章年卿从气氛僵硬的官员堆里走出来,大步朝冯俏走去。珠珠兴奋的拍了拍冯俏胳膊,冯俏转身,待章年卿走进,轻声问他:“好了吗?”

    章年卿道:“有点小麻烦,我们可能得多住一天。”

    冯俏若有所思的望了一眼铁链,问道:“是谁锁了我们的船。”

    章年卿道:“薄津浩。”见冯俏一脸迷茫,他忙道:“就是上次那个碰瓷的。”

    冯俏很敏感,她小心措辞问道:“他,和你早上发火有关系吗。”

    章年卿一愣,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感觉。他有些迫窘的问:“很明显吗?”

    冯俏摇摇头,道:“我就是……感觉,你好像生气了。”

    两人回到客栈,章年卿开始派人联系薄津浩。谁知这次确实薄津浩摆架子不见章年卿了,底下人只说,薄爷去见一个很重要的人。再细问是谁,下人却答不上来了。

    章年卿冷笑,“是答不上来呢,还是根本答不出。”下面一片噤声。

    章年卿十分压抑,好像被一个无形的牢笼困住。这让他十分不舒服,尤其想到这个困境是两个知名不具的人营造的,更觉窝火。他手底下带了这么多人,居然能被人逼迫到如此地步。

    到了晚上,灯火通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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