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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“君不君子我可不知道。”章年卿眉眼不掩鄙夷,他嫌弃道:“嵇叔叔为老不尊,侄儿可没有兴趣听你和你家外室的荒唐,更不想知道嵇叔叔的风流韵事!至于人,我会交给父亲,你们长辈的事。还是你们长辈处理的好。”

    章年卿的神色不似作假,嵇玉涛斟酌片刻,试探道:“是是,贤侄说的对……这确实不是什么光彩的事,让御史知道,有我喝一壶的。”顿了顿,他向章年卿讨人道:“贤侄既有心为我将这件事遮拦下来,不若好人做到底,将那个嬷嬷交与我处置……”话音未落,便见章年卿一副似笑非笑的模样。

    章年卿翘着二郎腿,靠在圆椅上,理了理衣袍。

    嵇玉涛心里咯噔一声,只见章年卿微抬下颚,眼中隐隐有笑意和少许恭敬,他道:“嵇叔叔,咱们明人不说暗话。和景二十二年以后,咱们两家是怎样的旧情光景……想来嵇叔叔也清楚。”

    他目光骤变,从慵懒变成凌厉,眼睛还是直勾勾看着嵇玉涛,肃然道:“嵇叔叔,恕天德难以从命。此事滋关重大,我不能直接把人交给你。约莫再有十来天,父亲那边会派人过来接青嬷嬷。嵇叔叔有什么请求,大可直接同我父亲谈。”

    “呵呵,这样。”

    嵇玉涛没有步步紧逼,章年卿的话他还是信的。

    这个孩子不像他父亲,相反,性情秉性都像极了他的先生冯承辉,一身酸儒毛病。

    因为他是长辈而避嫌。

    倒像章年卿会做出来的事。

    何况,嵇玉涛现在心里有比这更为紧要的事,便没在意章年卿对他不恭敬。

    鄙夷好啊,风流好啊。他人到中年风流一把,算不得什么丢人的事,总好过让人窥破真相。

    嵇玉涛这厢沉思着,章年卿没忍住,高声喊道:“嵇叔叔!”

    “恩?”嵇玉涛望向他。

    章年卿面色纠结,半晌,劝道:“嵇叔叔,千哥长子都两岁了,你也是有孙子的人了……行事能不能收敛一点。”他抱怨道:“你倒是真不怕妻离子散。”

    嵇玉涛干笑两声,含混道:“过两年你就知道了。”一副大家都是男人的口吻。

    章年卿微微皱眉,如急筝上紧绷的琴弦,悬然欲断。最终硬邦邦只扔下一句:“内子也在驿站,我叫她出来给嵇叔叔请安。”

    哦,是了。薄津浩是说过章年卿此行还带着新婚妻子。

    嵇玉涛询问道:“可是衍圣公的外孙女,冯承辉的女儿?”

    章年卿点头,颔首道:“正是。”

    冯俏一身藕色衣裙,素雅大方,偏生人长的纯真娇媚,一笑起来甜姐儿般可人,通身素淡压不出她三月春光的明媚。

    连嵇玉涛也忍不住发自内心赞一句,小姑娘长的可真漂亮。

    冯俏近身像他行礼时,嵇玉涛注意到,她竟是素着一张脸,脂粉未沾。肌肤细白,两颊薄薄粉意,宜嗔宜喜。

    这样的姿色,送进宫里都是数一数二的,只可惜皇家不娶孔家的姑娘,连小主娘娘都不封。

    嵇玉涛不好送冯俏玉佩手饰,索性送了冯俏两条小黄鱼。

    冯俏笑盈盈的接下,给两个男人一人斟了杯茶,才施施然退下。

    章年卿又和嵇玉涛叙了会闲话,送走人。章年卿走进里间,和冯俏一起朝二楼走去。

    回屋的时候,冯俏不舒服的对章年卿说,“你这个嵇叔叔,演老色胚真像那么回事。”

    章年卿黑着脸,冯俏前脚进屋,后脚他就握拳砸在门框上,生生把红松实木的门框,砸出一道缝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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