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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冯俏比这胸口到小腿的距离,委屈巴巴的,“刚才你却团成这么大,对,就是这么大。 整个人压在我身上”她觑着他,哼道:“你枕的舒不舒服啊。”

    章年卿含笑点头,“阿萱的温柔乡,自然是最舒服的。”

    冯俏满面粉意的捶他一下。

    中午,章年卿同冯俏在甲板上看沿岸风景。章年卿注意到冯俏手上还带着那副翡翠镯,捉起她的手腕,看了许久,叹气道:“先褪下来吧。这是我从薄津浩手里买的东西。带着就是记号,被人惦记着就不好了。”

    冯俏敏锐的问:“天德哥在担心什么?”

    章年卿揽了揽她的肩头,“防患未然罢了,别担心。”

    沧江交界停着数艘斗篷乌船,中年男子低声问:“看清楚了,真的是那副镯子?”

    矮个子点头道:“没问题,对的上。两艘官船,一天前从汀安方向过来的,主船上一个男孩一个女孩,男的个子高,长得黑。女孩娇娇小小的,手上戴着碧绿翡翠福镯。”他拍着胸脯道:“我还特意借了驼子的西洋镜,看得一清二楚。”

    中年男人点点头,弯腰进船,低声与船里的人商量了几句。

    那人皱眉,再次嘱咐:“薄老二能把人放走,这个人肯定不一般。切记,既然薄二说只要一双手,咱们只取一双手。千万不要伤及人命……到时候都是我们的锅。”

    “我明白。”

    章年卿靠在门上,看着冯俏珍而重之的将玉镯收进妆匣子。他若有所思,上前捉起冯俏空荡荡的皓腕,指腹细细摩挲着她手上原本带着玉镯的地方。一言不发。

    “好了。”冯俏不动声色的抽出手,道:“天德哥,我伺候你洗脸。”

    章年卿奇道:“起床时不是洗漱过了吗?”

    冯俏笑而不语,拉着章年卿的大手浸入温热的淘米水中。章年卿看着浑浊的米汤?不自在的想远离。却被冯俏强势的按在木盆里,两人正争执,忽然听到一阵漕乱声。

    章年卿弯腰,隔着矮窗望去,不知从哪冒出一堆乌篷小船,每个船都不大,约莫只能容得三四个人。在诺大的运河里划的又轻又快,掠水划桨,技术极好。一点没有因为船小,吃水不足而翻船。

    反而借乌篷船狭长窄小的优势,在运河里畅行无阻。很快包围了章年卿所在的官船。无数小船抵着官船,逼迫它停泊靠岸。

    章年卿心中一凛,“乌蓬贼?”他转身对冯俏道:“俏俏,你乖乖呆着这里,不要出去,我去看看。”

    冯俏慌忙找出李妍的玉佩,塞到章年卿里,“天德哥,你拿着这个。”乌蓬贼?是水贼吗。她揣揣不安,不断祈祷,希望玉佩管用。

    章年卿看了眼手中的玉佩,握紧出去。

    赵鹤早已发现不对,带着所剩不多的兄弟,持刀绕船一周,警惕的望着水下盗贼,严阵以待。

    章年卿脸色铁青,问船夫:“能冲过去吗?”

    船夫感受一下风向,激动的点头:“能,能!”招呼人帮他把半帆升起来,把着风舵,加速驶去。

    大船尖端的乌蓬小船如小鱼遇鲨一般,齐齐向两边散去。轻巧又轻盈,竟没有一艘翻船。

    大家不慌不忙,紧紧簇拥着大船两边。

    “前面就是沧江峡了。”船夫紧张的对章年卿道。

    章年卿不解:“沧江峡怎么了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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