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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章年卿见她小脸纠结,顿觉好笑,捏捏她小粉腮,凑上去亲一口:“傻丫头,这你就不知道了。亏你还在皇宫里长过,这点事都想不明白。”

    冯俏毫无羞愧之色,脸贴着他脸颊,亲昵道:“我不懂,你讲给我嘛。”

    脸上贴着小姑娘香娇玉嫩的小脸,章年卿嘴角露出一丝笑意:“皇上想让我给他上刀山下火海无可厚非。不过,我刚顺着他的意思,在济南府贡院大闹一场。我若让他不满意也罢。我即做到他心上,皇上还把我往火坑里推……未免太让臣子寒心。”

    冯俏好奇道:“皇上想让你干什么?”

    “不知道。”章年卿语气有些烦躁,没好气道:“无非是想让我代表新贵站队,还能干什么。”

    冯俏道:“皇上可真有意思,不喜欢底下朝臣站队,到让你去代表新贵清流去站队,这算什么。”

    章年卿笑笑,没说什么。催她道:“去帮我拿衣服。”冯俏依言去拿。

    章年卿大步跨出浴桶,冯俏一转身,见他什么也没穿就站在她身后。踮着脚,抖着衣服披上去,埋怨道:“都入秋了,还这么不讲究,小心着凉。”

    “那你可得给我把衣服裹好了。”章年卿嗓音满是笑意,打横抱起她。

    冯俏惊呼一声,紧紧拽着他衣服,遮着他前胸后背,声音略急:“小心着凉。”

    章年卿却不甚在意,将她安置在榻上。冯俏半撑着身子,疑惑着望着床,“天德哥?”

    “我在贡院这么多日子,最想念这张美人榻了。”一语双关。

    冯俏满面粉意,揪着他耳朵道:“你忙的可是国家大事,脑子里都想些什么呢。”

    “想你。”说着俯身压下去。

    冯俏忽然感觉到什么,手脚并用抵着他道:“刮胡子,你去刮胡子。”

    章年卿不满道:“明天在刮。”

    京城里,皇上主意已定,不容辩驳。

    满朝文武憋足了劲,试图在章年卿身上找出问题。终于,‘皇天不负苦心人’他们查到,章年卿在监考替换试卷前,曾频繁辅导过一名生员,更有甚,那个生员常住孔家。

    再往下查,大家更激动了。这名生员的继祖母姓冯,和章年卿的妻族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。

    顺着这条线摸上去,毫不意外的查到许淮的堂姐嫁到孔家。

    众人大喜过往,好嘛,章年卿前脚抓别人徇私舞弊,贪污受贿。后脚扶持着自家亲戚在乡试取得好名次。

    真是一个坦荡正直的清官、好官啊!

    更为雪上加霜的是,济南府乡试放榜时,第一甲第一名,好巧不巧,正是许淮。

    乍闻噩耗,冯俏下意识的向章年卿看去。

    章年卿风云不动站在书桌前,不拿笔,也不看书,就那么盯着空落落的桌面发呆。他面色平静,没有丝毫担忧之意。

    冯俏不解道:“三爷?”

    王国舅府上,戴着碧绿扳指的手,重重放下茶碗。王国舅掀了掀眼皮,不虞的看着座下人,再次重复:“我说要保章年卿。”

    “为什么啊。国舅爷,章年卿可是谭宗贤的人。你帮他对我们有什么好处?”那人舔了舔干燥的嘴唇,试图说服王国舅:“真让皇上从乡试口就把那些人就把在手里,待他们在京城形成势力。这可就不是我们挑他们,而是他们挑我们了。”

    “不说别的,你想想章年卿。他凭什么这么嚣张,一边借着家族傍着刘首辅这位两朝元老,一边搭着谭宗贤的橄榄枝,扬武扬威。他算什么东西,凭什么在二宗之间挑肥拣瘦!”越说越不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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