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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章年卿喜欢看冯俏睡觉,娶她回来最不后悔的事,你看着她吃饭睡觉都觉得香甜无比。 冯俏不像他,作息规律,戌时睡卯时起,偶尔耽误,必然是他晚上闹她。

    章年卿年轻气盛,正是血气方刚的时候。娶的又是自己最心爱的姑娘,难免有些荒唐不知节制。冯俏爱犯困,每每澎湃情动的时候,章年卿只能咬着她耳朵撕磨,一声阿萱,一声幼娘的混叫着。盼着她清醒,给他喜欢的回应。

    哪怕不高兴的踹踹他,动动手,说他烦。他都觉得高兴。

    阿萱和幼娘于章年卿而言都是两个带着特殊意义的名字。

    阿萱是情丝,千丝万缕,疼入骨血,越看越爱。爱到手足无措,抱也不是,亲也不是,心里软的一塌糊涂,只能一声阿萱的叫着。

    毕竟章年卿是不善于直白言辞的人,他不可能时时刻刻对冯俏说‘我爱你’。叫阿萱则相对容易一点,也比较能说出口。

    而幼娘这个名字,多少带一点求而不得的欲念。许是表哥给他的那本书教坏了他,许是他青春年少时生命里只有一个冯俏。章年卿对幼娘这个名字格外情有独钟,每次喊幼娘,十次八次都是求欢,还有两次就是哀求了。

    相比之下,冯俏对章年卿就不上心的多。从来没有给他取过什么特殊含义的名字。床底间床底外都是硬邦邦的‘天德哥’。他只能从她尾音翘起的程度,和声音的软绵来判断她是撒娇还是求饶。

    章年卿越想越愤懑,冯俏这个小没良心的,除了床底间故意挑衅他时,暧昧的会喊章大人。平时连声三哥都不喊,冯俏似乎对这个称呼格外抵触。也不知她小脑袋瓜里整天在想什么。

    现在还算好点,人前会客气的承他一句三爷,总算有个合当的三少奶奶和他呼应着。只有这时,章年卿才会觉得,她的身上刻着他的影子。

    章年卿说不上来他是什么心理,内心深处总一种甜蜜的期盼,充满少男情怀。这让他很羞耻,不敢付诸于口。完了,他真的是越来越娘们了。

    章年卿怀着绝望的心情睡着。

    黑甜一觉,天一亮小夫妻便出发河南。行礼一分为二,这次冯俏干脆果断的将除礼物和其他日用品外,全部打包运回京城。轻装从简,和章年卿只坐一艘船。

    上船后,冯俏才小声对章年卿解释:“……我怕娘嫌我铺张浪费,不会过日子。”

    章年卿觑目看她,调侃道:“我家小娘子可是不靠我,空吃嫁妆这辈子也能衣食无忧的人。怕什么。”

    冯俏瞪他一眼,猛一转身,宽大的琵琶袖扫过他脸,章年卿只来得及捉到一股淡香,便听冯俏声音娇嫩道:“哪能这么说,坐吃山空总不是办法。谁能保证一辈子安稳。平日无灾无难,自是能活出保障。不说别的,若年年回一次洛阳,要不了二十年,我就只能伸手给你要钱了……”似嗔似怒,清脆甘甜。

    话未说完,蓦地住口,方觉失言,冯俏偷偷瞄眼章年卿脸色,还好他没多想。

    不然天德哥误以为,她在抱怨多不好啊。

    章年卿脸上维持着平静,内心震惊不已。原来俏俏也在犯难啊,想想两人都是吃金咽玉,锦衣玉食长大的公子小姐,怎么还会有为钱发愁的一天。

    章年卿一边觉得新鲜,一边觉得为难。

    此番路途顺畅,不消五日两人便到了河南地界。来接船的是陶三舅舅,陶孟新。

    冯俏一见陶孟新便眼前一亮,陶孟新长的太好看了,芝兰玉树,儒雅温和,简直像画里走出来的男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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