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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“孙儿冯俏拜见祖母外祖母,给二老请安。”

    章年卿祖母长的温婉娴美,气质韵雅,典型的南方女子。相较之下,章年卿外祖母则就大气的多,许是多年位高权重,积威深重的缘故,外祖母看起来十分精明能干,威严十足。

    不过两位老夫人对小两口都是十分疼爱,章年卿是章芮樊夫妇最小也是最出息的一个儿子,这么多年二老也没正经见过这个小孙子几面。

    冯俏被爱屋及乌的光环普照着,两位老人对她都是极尽和蔼。

    两人分别拉着冯俏的一只手,一会儿夸她长的漂亮,一会儿问路上辛不辛苦。末了,陶外祖母还拉着她的手感慨:“有福气的人一辈子都不用出远门,受奔波劳碌之苦。幼娘嫁给我们天德,受累了。”

    冯俏忙道:“不辛苦,一点都不辛苦。”她露出恰到好处的欢喜和贪玩之色,脸颊微红,报赫道:“我觉得在外面还是挺有意思的。”

    陶外祖母哈哈大笑,十分爽朗,一点不像年近古稀的老人。她亲昵的点着冯俏鼻子,笑道:“真是个贪玩的宝丫头。宁韵,带人把我那套八宝梳妆匣搬到幼娘屋子去,这么花容月貌的小姑娘,可不得好好装点一番。”

    闻言,章祖母促狭道:“赏了镜匣,你妆盒里珠钗手饰拿不拿啊。”

    宁韵缓缓脚步,竖起耳朵听着。

    果不其然,陶外祖母大手一挥,豪气道:“宁韵,妆盒里的东西不用收拾了。原样搬过去就是。”

    冯俏微讶,看来两位老人家关系很好嘛。起初,她还担心章祖父章祖母寄人篱下,会和陶外公他们不睦。没想到……是她多虑了。

    章祖母道:“你外祖母赏了你一匣子手饰,祖母也不能落后。”她叫人拿过一个平平无奇的的荷包,塞到冯俏手上,也不说打开,只道:“祖母不及你外祖母大方,身上只有这点东西拿得出手了。你们新婚,以后日子还长着,成家立业,在官场上打拼总比旁人艰难些。浮浮沉沉,上上下下。你自己要稳住,莫要被旁的动摇了心思,惹得天德背后都没有依靠。”

    欢乐气氛顿时凝重一瞬,章祖母拿手帕拭泪,笑道:“瞧瞧,我都在说什么浑话。”她拍着冯俏手背道:“幼娘要早点为我们天德开枝散叶啊。”

    哄堂大笑,冯俏不动声色的捏了捏荷包,竟摸不出来是什么。冯俏暗自嘀咕,总不会是空的吧。冯俏想起章年卿说章芮樊读书时的不易,暗暗收下荷包。任周围怎么调侃‘拆开看看,祖母给你什么好东西’都无动于衷。

    不管里面是什么,她都不能当众丢祖母的脸。

    冯俏垂首,满脸羞涩,细声细气道:“幼娘多谢祖母外祖母的教诲……一定早点为章家开枝散叶。”

    两位长辈带头重赏冯俏,底下的媳妇们也不甘落后。早在冯俏和两位老人说话时,嘱咐下人去换份重礼。虽有满屋孩子等着冯俏打赏。一来一回,冯俏竟还是收获不少。

    回屋后,冯俏不禁喜笑颜开的对章年卿道:“辈分小还是有辈分小的好。在孔家明明我年纪最小,打赏的人却是不少,还是回河南好。”

    章年卿笑着摸摸她的小脑袋,心里十分羡慕。

    此番并没有见到陶外公和章祖父。甚至连章芮樊也没有见到。

    陶金海从巡抚演化镇守,掌管的事多的可不是一点两点。

    章祖父初来河南时,原不过和陶金海臭味相投,是棋场好友。后来,陶金海知道章祖父对务农一事上十分精通,便把屯田的事扔给他管。

    章祖父起初不愿意,理直气壮道:“我儿子接我过来是来享福的。”

    陶金海火冒三丈:“享什么福,享什么福?我比你还大两岁呢,我还没有开始享福,你就开始含饴弄孙了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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