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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同志大人急道:“咱们是好了,那洋人能乐意吗。 凭什么出海的风险他们要承担一半啊。”

    章年卿又给毛竹使眼色,这次毛竹实着愣了一会,好半天才领会精神,试探的问:“出事了,不是给退吗?”

    “嗨,哪能啊。钱进了市舶司的腰包,谁给你往出吐啊。别说你叫知府大人,你去叫天王老子也没用!以前三成的时候都不退,五成?呵!想的美。”同知满脸鄙夷,说完才觉得哪不对,忙描补道:“章大人,我不是说你啊。我是说以前的……呃,朝廷,对,大家都是给朝廷办事的。”

    章年卿笑笑,“这有什么,不必拘谨。”

    同知见他笑的灿烂好看,一副少年意气的模样。也露出一个和蔼的笑,像是看着自己小儿子一般。

    章年卿到泉州后,第一件事先让人给他请了两位老师。一位教泉州地方话,一位教洋文。经过一月的学习,章年卿开始着手整顿市舶司现况。不到半年,便重整了刺桐港昔日的繁华。

    他还给乌蓬帮和漕帮牵了线,让乌蓬帮挂在漕帮名下,两家合伙做生意。作为报酬,章年卿将海运上的单子给漕帮做,由漕帮保驾护航,负责海运。每次抽一成报酬给他。还许诺允许漕帮自带银两,借东风运舶来货,贩到运河上去卖。

    汪霭和俞七很争气,自从漕帮和乌蓬帮结盟后。两人便成了穿一条裤子的好兄弟,将偌大的运河硬生生一分为二,和薄津浩分庭而治。汪霭和俞七很大方,两人还把运河剿匪赵喜山拉入伙,汪霭没有露面,一直又俞七出面接待。

    三人将运河把的严严实实,让失了乌蓬帮的薄津浩不得不向通州船行求助。自乌蓬帮出事后,刘宗光便掐断和薄津浩的联系。也不知是避嫌还是责怪薄家办事不力。

    总之薄家势力一落千丈。

    通州船行被薄津浩欺压了那么多年,哪肯跟他好好合作。狮子大开口要吞七成利润,薄津浩捏着鼻子答应了。就这样,通州船行还不满意,每次薄津浩央通州船行出船做点什么,都要另外索要报酬。

    薄津浩过的可谓苦不堪言。

    说起报酬,章年卿担任市舶司提督监管矿务,矿务是时隔半年,朝廷任命加管的。章年卿纳闷很久,才知道是衍圣公给刘宗光要的。

    刘宗光起初以为衍圣公是给自己儿子要,二话没说就答应了。事情快办下来的时候,才知道衍圣公是替章年卿要的。字是刘俞仁签的,章是刘俞仁盖的,命令也是刘宗光自己下的。底下人都以为是这父子两的意思,心下虽奇怪,却也一直没人给刘宗光说。

    等刘宗光知道的时候,已经为时已晚。他叫来刘俞仁质问:“这是你的意思还是孔明江的意思?还是说你们两合起伙来糊弄我。”

    “我的意思。”刘俞仁静静道,他将所有事情揽下来:“是我求衍圣公,让他想办法劝章年卿不要留在京城。把泉州矿产五年的管理权给他,是我的补偿。我主动想给他的,我知道爹你不答应。才想了这么一招,先斩后奏。”

    刘宗光暴跳如雷,口不择言道:“你被章年卿灌了什么迷糊汤了,你对他那么好!他领你的情吗,啊?你们不是一路人,你们是竞争者,是对手。傻儿子啊,你把你的仁善之心,留给自家人行不行!”

    他情绪太过激动,心突突突,跳的越来越厉害。一阵天旋地转,重重摔倒在地。

    “爹,爹你怎么了。”刘俞仁原本跪在地上,见状,几乎是滚着爬过去的。

    刘宗光闭着眼,将脸扭到一旁,不愿意再看刘俞仁一眼。大夫来的很快,只说刘宗光是怒火攻心,好好修养。不要大喜大悲,不然迟早得出大问题。

    刘俞仁跪在门外,太阳炙热,晒的地板都滚烫的。他跪的笔直,“不孝子刘俞仁,前来请罪,请爹爹责罚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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