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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冯俏插嘴道:“还有运河,俞舵主他们不是管着运河。 你让俞大哥他们查查,他去扬州前船上都带着什么东西,从扬州回来后,船上又带着什么东西。”

    章年卿握着冯俏的手,深深看她一眼,点头道:“按少奶奶说的去查吧。”

    “干嘛这么看着我。”赵鹤走后,冯俏不自在的别开脸。

    章年卿收回目光,叹了一声,道:“陈伏也是不容易。”

    冯俏的思绪果然被带走。

    陈伏一厢情愿的觉得,要不是自己当年庇私田和县令有了矛盾,就不会接兄嫂去京城避风声。就不会和县太爷侄子起争执,也便不会有后来兄嫂的反目成仇,小侄女下落不明。

    他觉得有所有的错都是因他而起,章年卿不知道在么劝他。

    章年卿道:“陈伏的事还没完。杀人的动机我知道了,为什么闹自杀,去青楼我也能理解。可这里面还是疑点重重。”他眉头紧锁,“为什么,陈伏会知道新知府到任的时间?”真的只是碰巧吗。

    还有那个奇怪的刺杀方式,割喉。若是嫌他碎嘴,不想让他再说话,倒也说得通。

    只是,还是有些说不上来的奇怪。

    章年卿按了按胸口,砰砰砰,胸膛缓缓跳动。

    “天德哥,吃饭了。”冯俏过来拉他,“别想了,天大地大,吃饭最大。”

    “来了。”章年卿顺着冯俏的力道,任她拖拽。

    第111章

    净房,水声哗啦。木桶水汽氲腾,章年卿胳膊挂着干巾帕,巍然如钟坐在文椅上。他单手捏着信纸,眉头紧锁。冯俏尽力小声的撩着水,不打扰章年卿的思路。

    宜诗宜佳在挽着袖子,蹲在木桶旁,将水里的花瓣揉碎,挤出鲜红的桨汁。水面上的花瓣越来越少,冯俏越来越没有安全感,紧张的攥着粉拳,藏在水下。目光频频往章年卿坐的地方落。

    章年卿一无所觉,他习惯在冯俏这里找清静。哪怕她什么也不说,自顾自的忙自己的事,心里也会得到得名的安慰。他很享受这种感觉。

    他是自在了,冯俏却浑身不舒服。章年卿这个毛病由来已久,只要他在外面不顺心,回来就要各种粘着她,美誉其名,安静。

    冯俏很无奈,却又舍不得将他拒之门外。只能一次又一次由着他的性子。

    宜诗对宜佳使个眼色,“去,再拿一些花瓣。”

    宜佳不明所以,懵然抬头:“啊,为什么?”

    宜诗瞪她,拿出做姐姐的威严,“让你去你就去。”宜佳嘟囔着出去。

    冯俏微微放松,宜诗感到手下不再紧绷,轻轻为冯俏按摩后背,揉点穴道。

    章年卿那边悉悉索索,只有纸张翻动的声音,听见水声小了,他站起来,目光望过来,笑着问冯俏,“是快洗完了吗?”

    宜诗回头,章年卿人高马大的站在屏风后,显得整间屋子都狭**仄。袖子忽然被人一揪,宜诗低头一看,见冯俏朝她努嘴,她下意识的挡了挡。

    挡完才后知后觉,冯俏让她挡的是章年卿的视线。宜诗立即有些不自在,正犹豫要不要让开。忽然发现章年卿居然是噙着笑的,他长臂一撑,半靠在屏风上,懒懒散散道:“都成亲这么久了,还像个没出阁的小姑娘。”手里还捏着信看,眼神没有看过来。

    俞七说宜诗和汪霭之间情愫不断,章年卿不欲冒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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