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新网址:www.ppxs.net

    冯俏道:“遗体?怎么会这样。 ”冯俏推开章年卿的手,拥着被子喃喃道“不是说二皇子的人绑架了孔穆行,怎么就死了……是谁,是谁杀的穆行哥?”她紧紧抓着章年卿的袖子,哭道。

    冯俏在宫里消息并不灵通。

    章年卿斟酌措辞,告诉冯俏真相。

    冯俏嚎啕大哭,捶着他胸口道:“那你昨晚还那样,那你昨晚还那样。”一时半会接受不了,抓着章年卿错处一味埋怨。

    章年卿也不恼,顺着她的情绪顺毛,抓着她的手打自己解气。没有辩解孔穆行七七都过了,诚恳认错。冯俏哭声渐渐抑住,还是有些难以接受,“穆行哥怎么会这么傻。”

    章年卿慢慢问,“你觉得孔穆行傻?”

    “傻,大傻瓜!他逞什么能啊,自己笨就别钻牛角尖啊。谁让他为孔家好了,谁让他牺牲自己了。世上解决事的办法那么多,让他当英雄啊。”冯俏伏着章年卿肩上,哭的上气不接下气。

    冯俏喃喃的问:“玮哥儿和亭姐儿怎么办。他们以后可怎么办。”

    下午冯俏和章年卿去祭拜孔穆行,去的时候孔穆行已经装棺。据说孔穆行时日拖的太长,尸身都有些腐烂,长辈们商议后,怕吓到孩子们,便提前封棺了。停棺时间也缩短成一天,葬礼倒是办的很风光,满京学子都来送葬。

    冯俏看着玮哥儿和亭姐儿,又心痛又难过。可,如果没有孔穆行给撕开的那条口子,还给孔家留下了一条可进可退的道路,也许今天走的就不止孔穆行一人。

    冯俏眼前不知不觉浮现起自己和阿丘阿稚三人披麻戴孝的样子。立即甩头,四处张望章年卿。章年卿似有感应的回头,远远对她一笑。冯俏心里稍稍安稳。

    章年卿还肩负着帮忙招待外客的责任,衍圣公一点都不客气,拉过章年卿便用。冯俏也帮持着孔金氏操持内宅。

    孔府中馈一直是衍圣公夫人和孔金氏二人掌控的。孔家人情复杂,积年恩怨深厚,三言两语难以说清孔家形态。冯俏以前学内宅私事的时候,孔丹依总是拿孔家当例子。嫁给章年卿后,偶尔和章年卿聊起孔家的只言片语。

    章年卿都倒吸冷气的说,“孔家的局势竟比朝堂还复杂。难怪衍圣公总能笑看庙堂。” 后半句就有些开玩笑的意思。

    晚上,晁淑年连夜拜访章年卿,一口茶都没喝,掏出一封折子。递给章年卿,目光闪烁的问:“章大人可愿跟我联名上奏。”

    章年卿细细看完,一个字都不放过。

    晁淑年果然打算试一试皇上的态度。章年卿津津有味的看着晁淑年的折子,发现这封折子字里行间的巧妙和过渡,比圣贤书有意思的多。

    晁淑年是个墙头草,也是个聪明人。

    章年卿自认这封折子让他写,都写不了这么含蓄婉转,又兼具利剑所指的锋芒。章年卿觉得,他要重新看待这位上司。晁淑年为人处世的狡猾,他可能学一辈子也学不会。

    “章大人?”晁淑年加重了语气。

    章年卿沉吟片刻,“这份折子写的这么万无一失,晁大人还想添个人和你抢功?”

    晁淑年慢悠悠道:“章大人是不敢签这个字了?”

    “签。”章年卿痛快道。他就是藏着私心如何,戳到开泰帝心窝子,再大的私心都不叫私心。毛竹很快拿来笔墨。“毛竹,拿笔墨来。”

    最新网址:www.ppxs.net