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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如不然,皇上下一步就会开始查黄册、鱼鳞册。将陶金海这些年在河南吞掉的地亩税、赋税,全部缴下。陶金海早在十几年前就开始胆大包天了,不管天灾**风调雨顺,年年报亏,将原本属于朝廷的赋税全部归于囊中。直晃晃的在国库抢钱。

    届时,军、民、财一个都别想保住。

    内阁拟旨期间,章年卿也没闲着,连同礼部等人联名起草上书,以‘巡抚封将’史无前例,不合祖制等理由力图驳回,站的都是江山社稷。只可惜惨遭驳回。

    章年卿多次据理力争失败,直到圣旨颁下,都未能力挽狂澜。

    河南,陶家。

    圣旨宣读完毕后,陶金海接旨叩首谢恩。

    孟公公道:“陶大人,皇上请钦天监择了个好日子,就在十月初三。”

    陶金海会意道:“检阅祭奠会在十月初三如期举行。”

   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,已经没有退路。

    陶金海决定将计就计,将鸾家军改名为栾家军,在检阅祭奠上摆在明面上,不再藏着掖着。甚至在诸位皇子观礼时,刻意展示其精兵强锐,锋芒毕露。震慑意味十足。

    三皇子吓的魂不守舍,晚上睡觉都是杀气腾腾的叫喝声。

    四皇子则很意外,百思不得其解,为什么不是青鸾的鸾?

    难道他误会了?

    京城,章府。

    章年卿感到很失败,“我占尽天时地利人和,还是输了。”简直浪费冯先生偷偷给他通风报信。

    “圣意难违。”冯俏道:“皇上执意要做的事,谁拦的住。只看想不想罢了。”

    在绝对的权威面前,任何的手段博弈礼数都是白搭,和生死难违是一个道理。

    章年卿苦笑道:“我还没你看的明白。”

    “天德哥,不要悲观。现在不过是把牌摊开了而已。”冯俏其实心里也没底,现在陶家和章家仿佛被抬到云端上,明知道下面是万丈悬崖,万劫不复,却不知怎么回头。

    “是啊,摊开了。恐惧中的强大,变成明面上的对付。一切都更容易了。”

    章年卿望着孤月,忽的松一口气,“这样也好。干脆利落,齐王若敢妄动,我们跟着外公一起清君侧。若……那就得过且过。”他含糊掉中间那句话。

    冯俏却不这么想,“齐王把鸾家军逼出来,就是为了和外公和平共处的吗?”

    “当然不是。”章年卿太明白两边在等什么了,“齐王在逼外公先动手。”而陶金海在等齐王先动手。

    一个等着清君侧,一个等着杀佞臣。

    从古至今,讲究师出有名。二皇子叛乱得先掀动柳州□□‘匡扶正统’,才敢动兵。陶金海若要造势,只有‘清君侧’和‘匡扶正统’两条路。

    但这两条路都很被动,清君侧需要国乱民暴,纲常礼法崩坏;匡扶正统需要齐王背信弃义,不守诺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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