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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拉开门,冯俏在外面候着,章年卿在她耳旁低语片刻,冯俏面上波澜不惊,低道:“天德哥你在书房等我。”章年卿点头离去。冯俏转头吩咐云娇:“……西屋,箱底。”云娇领命而去。

    冯俏独自一人去青鸾屋,姑嫂两人面对面而坐,彼此尴尬许久,冯俏叹了口气问她:“你和小睿赤诚相见了?”

    “见了。”

    “他碰你了?”

    青鸾眼中露出些许迷惑,冯俏早有准备,拿出孔丹依当年为她压箱底的避火图,递给青鸾。青鸾愣了愣,明白是什么。沉默的接过来,翻看良久,抬头道:“我们没有。”

    “没有?”冯俏不信。

    章青鸾坚持道:“我们没有。”她甚至忍着羞耻挤出五个字:“他没有进去。”见冯俏还是不信,急急道:“我们没有做到最后一步。”

    冯俏深深的叹息,没有做到最后一步,这个孩子是凭空掉下来的吗。她没有把这句话说出来,勉强一笑:“你好好休息,我和你三哥明……”

    “嫂嫂。”青鸾抱住冯俏手腕,低声道:“你让宜诗给我一碗药吧。这个孩子我不能留。”

    冯俏推开她的手,语重心长道:“青鸾,女人大产小产都是一道鬼门关。这个险我不能让你冒。你还小,做不了这么大的决定。”

    青鸾眼眶微红,没有哭,看着冯俏离去。

    书房里,冯俏和章年卿促膝而坐,赵鹤也站在一旁,三人齐齐发愁。事情艰难到寸步难行的地步,每一脚都是泥泞,偏偏牵筋动骨的是至亲至爱,让人左右为难。

    章年卿嗤道:“我看谢睿对我府上是熟门熟路。”

    冯俏想起谢睿夜闯青鸾香闺,一时哑然。赵鹤也倍感羞愧,他身为护院,却未尽到护院之责。章年卿闭着眼,于心不忍道:“便是那夜他们不曾做过什么,谢睿屡次擅闯章府,他们当真都克己守礼?俏俏,你信吗?”

    “我信。”冯俏出乎意料道:“以我对青鸾的了解,她不会。”

    章年卿咄咄逼人:“如果是谢睿逼她呢?”

    冯俏毫不示弱:“若小睿真有那个本事,当夜在王家便成事了。”

    章年卿忽的泄气,内心却高兴不已。与其说他在咄咄逼迫冯俏,到不如说他在咄咄逼自己。章年卿迫切的需要个人来强势的说服他,说服他内心的愧疚。

    冯俏问:“这个孩子你想怎么处置。”

    章年卿道:“不知道。”

    冯俏摇头一笑,怔怔道:“我也不知道。青鸾说,她想把孩子打掉。我没答应。”

    “没答应?”

    “我不知道该不该答应。”

    两人又陷入沉默,烛蕊噼啪剥开,跌入蜡油里继续燃烧。

    咚咚咚,门外传来一声青鸾的声音,“三哥。”

    章年卿和冯俏对视一眼,章年卿高声道:“进来。”赵鹤及时退出。

    青鸾穿着鸭青色坎肩,月白挑线长裙,素净清丽。章年卿将她从头看到脚,目光落在她腹部,定定一会,抬头问她:“这么晚了不休息。”

    青鸾抿唇一笑,意有所指道:“三哥睡的着吗。”

    章年卿本是心烦意乱,见她一笑,不知为何心里一松,笑骂道:“亏你还笑的出来。”板着脸道:“我看你还怎么嫁的出去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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