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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话音未落,首先扑上去的是晁淑年和韦九孝。 随即,谢睿的护卫也反应过来,一半人马立即冲上来,将杨久安团团护住。一半仍留在原地待命,时刻盯着谢睿身边的漏洞。

    杨久安被两个成年男人被迫压的蹲下,将士们以肉身做盾,手持长.枪,警惕的看着四周。

    气氛剑拔弩张,谢睿道:“陶公子,你的剑可以放下了。”顿了顿,:“承华门外是西城兵马司和中城兵马司。宫外三十里处,是你陶家军。再往西北,有零落的山西大营残部。往西南,是陶家大本营河南。”

    “你我的人马,交穿错落。中间和夹杂着各部野军。我手里有我父皇和景帝的传位遗旨。你们手里有当今圣上的以命书写的遗旨,里面不外乎就是扶持小齐王的话。”笑了笑:“你兵力上胜我一筹,我底牌却多你一个。”

    谢睿笑道:“你们手里这道遗旨,是怎么来的。站在那的杨久安一清二楚,如今我们手上还有拟旨,白纸黑字为证。我倒要看看你们怎么实现大计。”

    陶孟新犹疑片刻,目光询问章年卿。章年卿颔首,对谢睿道:“四殿下说的不错。我们两家是该坐下好好谈谈。”

    陶孟新闻言,递给章年卿一枚信号弹。“常言道,防君子不防小人。我的人到之前,我可不敢在只有区区五百兵力时放了你。”

    谢睿赞同道:“这是自然。”章年卿拿着信号弹出去。

    开泰帝已经倒下,可帝位之悬,仍然没有着落。

    如今谢睿和陶家各占一半优势。章年卿的确写了劝死谏,但这个劝死谏要建立在陶家称帝上,才是无效。若章年卿将自己定位为至始至终是开泰帝一派。劝死谏是和帝王默契为小齐王铺路,那这份劝死谏的恶名并没有想象中的有影响力。

    毕竟,这封圣旨只要稍加利用,便是谢睿迫不及待登基,逼死叔叔的铁证。章年卿不过是在横竖都是一死里,给小齐王铺了一条路。

    只是这样一来,陶家就不能想扶持谁就扶持谁了。

    顶多说,不扶持小齐王,在开泰帝其他五个儿子中挑一个人。

    场面很乱,冯俏此时却对宫内发生了什么一无所知。她和欲曙从密道逃出来后,欲曙才发现冯俏骗了她。冯俏冷静道:“我没有骗你,我们商量好的是从护城河走,我临时变计,外面肯定没人。我们得去找他们。”

    欲曙前后望望,逃出来的欣喜淹没一切,点点头相信冯俏。

    为了安抚欲曙的情绪,冯俏只能将计就计。冯俏很有自知之明,她久居闺阁,嫁给章年卿后更是养尊处优多年。若此时放欲曙回去,只怕欲曙很快就能带人追上她。

    更何况,冯俏对这里人生地不熟。

    冯俏不想冒险,只能用一个谎去圆另一个谎。对于未知的前路,她也很茫然。章年卿在哪,现在外面是什么情况。她不能回冯家,不能回孔家。

    对,她可以去河南。想办法去河南通知外公,或者,不用那么难。只要她能想办法到沧江,找到汪霭。一切就能迎刃而解。许淮、陈伏、储谦……对,妍姐姐有船!

    冯俏忍着不哭,却控制不住四溢的眼泪。她整个人都是慌的,万般念头,千种念头。却想不出一个办法。她不知道现在做什么,才是对章年卿最有利的选择。

    唯一清楚的是,只有她是自由的,章年卿才是自由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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