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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许淮长跪不起,前院陈伏闻讯赶来,见得此情此景,顿时明白一切。扶许淮起来,“许大人,我来和章大人说。你先回府,别在这跪着了,不好看。”

    许淮不愿起来,低声道:“我知道章大人更愿意保下我。祖母孤苦无依,我不愿...”章年卿冷不防打断他,目光冰冷如刀,“你祖母年事已高,你如此私心,可知代价是什么。比起白发人送黑发人,斩首入狱算什么。”

    许淮没有回答,在陈伏的搀扶下,扶着膝盖离开。

    回府没多久,许淮被大理寺的人捉拿归案,连夜审理。

    是夜,一弯月洞门。

    章年卿和陈伏隔着高墙,同时写下同一句话:君子不立危墙之下。

    冯俏在烛光下抬头,章年卿一脸凝重的站在书桌前,紫毫滴墨污了桌案,他没有丝毫察觉。正欲出声提醒,丫鬟在门外禀告,说前院送来重要的东西。

    冯俏没有叫她进来,自己出门,轻轻掩上门。“什么事?”

    丫鬟把锦囊递给冯俏,福身道:“前院陈先生送来的,说无论章大人睡没睡下,勿必把这个交给他。”

    这么急。冯俏蹙眉,道声知道了,让丫鬟退下。

    冯俏进屋将锦囊递给章年卿,目光落到章年卿亲笔书的八个大字上,君子不立危墙之下。微愣,这是要明哲保身的意思?

    章年卿当场打开锦囊,看清纸条上的字后,目露意外。

    冯俏探头一看,心下一沉,意味不明道:“你和陈先生竟是一个意思。”心里不知是失落还是别的什么。

    章年卿唇角微扯,将两张纸合在一起撕碎,碎屑丢进火盆一把火烧了。

    章年卿知道冯俏对周韶的惺惺相惜之情,将烛台放回原位道:“俏俏,给我十年时间,我一定想办法救许淮出狱。”

    冯俏愕然道:“船上的东西已经暴露,许淮的命还能保下吗。”

    章年卿沉吟道:“有点难,不过也不是一点办法都没有。”

    为难的是,许淮要替冯岚做替死鬼,章年卿要救许淮脱身,又不能把冯岚牵扯进去。章年卿气愤不已,罪魁祸首逍遥法外,她的孙子倒替她顶罪。什么世道!

    章年卿这边正想办法时,大理寺突然传来消息,许淮招了。章年卿恍如雷劈。

    许淮一心赴死,代祖母受过。大理寺将人捉拿审问后,连夜将口供和人送往刑部复审。速度之快,好像是怕这个烫手山芋烫到自己。

    许淮人送到刑部后,审理节奏反倒慢下来。明眼人都知道这件事是怎么回事,许淮是章年卿的左膀右臂,刘俞仁剑指许淮,一来敲山震虎,为了齐地和谈使的宿怨。

    二来,砍掉章年卿臂膀。一如二宗时期,谭宗贤一上任,便断了刘宗光的左膀右臂一样。

    只是,章年卿的母族强势,家蕴深厚,比刘宗光强的不是一点半点。

    刑部磨磨蹭蹭,一直在等章年卿的态度。

    章年卿却一直闭门谢客,无论在哪,绝口不提许淮的事。渐渐的,大家都心凉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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