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杉杉的目的很明确，就是想把这儿的小女娘给买走。她数了数巷子里统共还有四个小女娘。
她也不听人牙子天花乱坠的那些推销话语，明确的说要把这四个女娘买走。
一听还是笔大生意，人牙子高兴的直点头。
在经过一番讨价还价之后，苏杉杉最终以十八两的价格买走了四个小女娘。
在这期间，陆翊看中了一个男娃，他长得高，力气也大。想着山上的力气活多，便随手添了五两，把这男娃也买走了。
见这两人出手大方，一旁的另一个人人牙子厚着脸皮凑上来，“这两位客官，既然你们都买了四个女娘和一个男娃，不如再买一个吧，我这儿还剩最后一个男娃，便宜点卖给你们怎么样？”
苏杉杉顺着那个人牙子说的话，往他的方向看去，有一个身材瘦小的小孩，像畜生一样被锁在铁笼子里头。
他头也不抬，看上去小小的一只，相比较于其他人还可怜。
之前，她以为笼子里关着什么野兽，没想到竟然是个孩子。
“他是人，怎么可以关在笼子里面。”
“没事儿。这娃儿老实。关里头也从不吭声，任打任骂。买回去绝对物超所值。”人牙子把男娃从铁笼子里头提溜出来。
被人牙子拎在手里，那个娃显得更加瘦小。从始至终，他都没有任何反抗的动作，似乎驯服到了极点。
“他就是内向，其实人非常会干活，也可伶俐了。”
“是么，他看上去不是个呆的，就是个傻的。”陆翊戳穿人牙子的谎话。
“不是！他绝对脑子正常！就是内向了点儿。”
陆翊不听人牙子的狡辩，“杉杉，我们快走吧。还得雇人去挖树，时间不等人。”
“……嗯。”
“你这个没用的东西！赔钱货！别人都卖出去了，就你砸手里。当初我怎么就瞎了眼，把你从你爹妈手里买来了！我就不该发那善心！就该任由你们全家饿死！”
人牙子见到手的生意飞了，对那孩子破口大骂，把他再次扔进了铁笼子。
“等一下。”转身离开的苏杉杉折返。
没想到生意又回来了。人牙子切换回谄媚的笑容，随手捡起一个木棍就开始敲铁笼子的门，敲得哐哐直响。“滚出来，好好表现！”
像是怕棍子打在身上，里面的娃赶忙从笼子里跑出来，拘谨的赤脚站在地上。
他的脸黑得看不出本来面目，头发乱糟糟的。身形还不如苏杉杉挑的小女娘高。
“这娃几岁了？”苏杉杉不由问道。
“他怎么着也有14岁，15岁？总之啊，能打能骂，贱命一条，皮实的很。”
竟然已经这么大了。陆翊买的那个人高马大的男娃也就十四五岁，足足比这个小孩大了一倍。
“你这娃看上去就养不熟，活不长。杉杉，我们走吧。”
陆翊买男娃是打算带回去干活的，可不是当祖宗供起来。
对于本身是前土匪的陆翊，他自然没有多少同情心。他拉着苏杉杉就想往外走。
在两个人转过身后，苏杉杉清晰地听到那个人牙子开始打那瘦得脱形的小孩子。“你这个没用的东西！都过多少天了，就愣是没有人买你，你就是个赔本玩意儿！”
人牙子边说边用木棍打在那小孩的身上。
周围的人牙子对此见怪不怪，面无表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