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行吧，白玉染怎么样了？”
“已经出院了。”
“那就好。”
“你好像很关心她？”
“你可别这么跟我说话，我可不敢惦记你的宝贝。”
“说正经的，CL那边，弗洛克已经递交好辞职报告了，我按照你的意思，股份折现，已经处理好了。”
“嗯，还有什么事吗？”
“没什么事了。”
“那先这样。”
“好。”
南琛挂断了电话，李婶也刚好从厨房走出来。
“少爷，玉染小姐的饭菜已经准备好了，我等一下送上去。”
“给我就好。”
“好的。”
南琛打开门的时候，床上空荡荡的没有人。
白玉染坐在露台上，正看着院子里的景色。
不知道什么时候，这院子里种满了她喜欢的百合花，而之前为苏岁安种的那些，连影子都看不到了。
她在想，这人是不是也和花一样，想要换掉，也能让她一点存在过的痕迹都没有。正想着，只觉得肩上一沉，身上多了一件黑色的西服外套。
她侧头，南琛正站在她的身边。
“喜欢吗？”
满院子的百合，只为讨她欢喜。
“什么时候换的？”
“你离开的那一天。”
“阿琛，我讲个故事给你听吧。”
“你说。”
“从前有一个男孩子，很喜欢发脾气，在他15岁生日那天，父亲递给他一袋钉子，告诉他如果觉得生气，就在后院的围栏上钉下一根钉子，虽然他很不理解，但是他还是照做了……”
“后来，他钉的钉子越来越少，因为他发现钉钉子是一件很费力气的事情，从他开始不需要钉钉子的那一天开始，父亲对他说“如果你一整天不生气，那你就拔出一根钉子”，所以之后的每一天，他都在拔钉子，直到把所有的钉子都拔出来……”
白玉染讲，南琛就站在她身边静静地听，虽然他早就知道这个故事的结局。
“嗯，故事讲得不错。”
“所以你知道我想表达的是什么意思了吗？”
钉子是可以拔出来，可那些洞确是永远都填不平的了。
白玉染的意思，南琛明白。
从她开口要给他讲故事开始，他就知道她想要表达什么。
可明白又能怎么样？
他就能让白玉染走吗？
很显然，不能。
“玉染，你说过的，我们可以重新开始。”
“可说话时候的我，是没有记忆的我，阿琛，你要一个不爱你的躯壳在身边，有什么用呢？”
“说吧，你想干什么？”
“很抱歉安小姐，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。”
李莹莹慢慢搅动着手里的咖啡，一脸无辜地看着坐在她对面的安子月。
没想到啊，大家竟然又相聚在x市了，还真是热闹。
“我警告你，别对白玉染对歪心思。”
“嗯？安小姐您说什么？我没听错吧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