得到允许，阿峰立刻启动车子。
白玉染看着眼前的景色，一瞬间心里竟然感慨万千。
车子停在医院门口的时候，白玉染还有些走神，直到阿峰叫她，她才缓过神来。
打开车门下车，跟着南琛走进医院里。
已经几天了，可是南太太的病情依旧不是很稳定。
她此时正戴着氧气罩，躺在ICU重症监护室里。
家属暂时禁止近距离探望，只能站在门外，透过玻璃窗看她。
白玉染看着躺在床上的南太太，胸口突然难受的像是喘不过气来。
她真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，明明那天早上的时候她还教自己怎么插花更好看，中午就发生了这样的事情。
“那天发生了什么，你能告诉我吗？”
南琛走到她身后，附在她耳边轻轻开口。
“我说我什么都不知道，你相信吗？”
“嗯，你说我就相信。”
南琛伸手圈住她的腰，把头靠在她的肩膀上。
她想要躲，却被他圈的更牢。
“别动，让我靠一会儿，一会儿就好。”
南琛的声音听起来闷闷的，却让白玉染的心一瞬间就软了下来。
其实那天早上她学了一会儿之后，就上楼去书房里待了一会儿，等她再出来的时候，就遇上人问她怎么还在这里。
她问什么意思，佣人说太太已经到天台上去等她了。
她觉得不太对劲，快走上去，却只听见有人在楼下大叫的声音，她跑到边缘向下看，却只看见有人抱着已经摔在地上的太太在大哭。
而那人也刚好抬头，一眼看到了站在天台上面的白玉染。
其实南琛在保护她，她不是不清楚。
如果这件事他报了警，那白玉染现在应该早就已经坐在警察局的审讯室里了。
白玉染不傻，只是被情绪冲昏了头脑。
如果安静下来想想这件事情的话，存在疑点的地方，实在是太多了。
“谢谢。”
白玉染突然道谢，让南琛忍不住抬起头。
“为什么说谢谢。”
南琛问，白玉染却摇摇头。
“阿琛，我知道你在想什么，可我也很明确地告诉你，我们之间，已经结束了，我已经，没有力气再去爱你了。”
“阿琛，我们之间，已经结束了，我已经，没有力气再去爱你了。”
“阿琛，我曾经努力地想让自己变得优秀一点，希望自己可以站得离你近一点，但是到最后，我才发现都是徒劳。”
“阿琛，我承认，我很爱你，真的很爱你，爱到如果你说要我的命，我都可以不眨眼睛地给你，可是这种爱太累了，从孩子不在的那一刻起，我的心也跟着它死去了。”
南琛躺在床上辗转反侧睡不着，脑子里都是白玉染刚刚在医院的时候跟他说的话。这好像是这么久以来，白玉染第一次对他说了这么多的话。
也是第一次，他知道，原来并不是什么事情都来的及。
他曾经以为，他把什么事情都计划的天衣无缝。
纵使A计划不成功，他后面也永远有B计划跟着。
可是白玉染再用她的蜕变告诉他。
她就是他生命里那个不曾想到的C计划。
是能让他措手不及的存在。
南琛起身，走到酒窖里去开了一瓶红酒。
他看着玻璃杯里面的红色液体，思绪翻涌。
回想这么多年，白玉染在他身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