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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“嗯,这鱼汤闻上去真鲜,我给你盛一碗先晾着,等一会儿我喂你喝,喝鱼汤对眼睛好。”

    “鱼汤,对瞎了的眼睛也好吗?”

    白玉染小声说着,又盛了一口米饭。

    只是这一口和上一口不太一样。

    上一口只是米饭,这一口上,竟然有菜。

    “怎么样?味道好吗?”

    “你放心,刚刚给你夹菜的筷子是新的,我没用过。”

    “谢谢太太。”

    “说了多少次了,要叫阿姨,你也不用谢我,这筷子和菜都是阿琛叫人准备的,给你夹菜要用新筷子也是他告诉我的。”

    “太太,我们……能不能不要提他?”

    “好好好,我们不提他,我们好好吃饭。”

    南太太说着,又将剃好刺的鱼肉放在她刚好盛起的饭上。

    白玉染放进嘴里,却吃不出什么味道。

    不是东西不好吃。

    是她一点味口都没有。

    你了解那种什么都看不到的恐惧感吗?

    就连对方放在你勺子上面的是毒药你可能都不知道。

    你了解那种睁开眼睛和闭上眼睛完全没有差别的感受吗?

    根本不知道今天的天气是否晴朗,外面是否鸟语花香。

    你了解那种连下床都要小心翼翼的无助感吗?

    不知道脚该放在哪里,不知道鞋是不是就在床边。

    甚至不知道房间的门在哪里,不知道该往哪里走才是对的。

    一切都充满着未知。

    可是这神秘感,一点都不好玩,一点都不刺激。

    如果可以,她宁愿南琛能给她一个痛快。

    是在她的心脏上扎一刀,还是痛痛快快的给她一枪都好。

    只要能让她痛快的死,怎么都好。

    “怎么了?大早上神神秘秘的。”

    “南琛约我下午三点见面。”

    “他又想干什么?”

    艾伯特的声音都提高了好几个分贝。

    “我现在也不知道他想干什么,去看看不就知道了。”

    “你还真打算去?”

    “不然呢?去不去可能都是一样的,反正现在已经是最坏的结果了,不是吗?”

    傅念说着露出一抹苦笑。

    艾伯特沉默。

    其实安子月说的对,傅念已经够可怜的了,自己为什么要像个小孩子一样跟他争风吃醋。

    傅念要是对安子月真的有什么心思的话,早就没他什么事了。

    该庆幸的是安子月昨天没事,万一她出了什么事的话,他可能这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了。

    “我陪你去吧。”

    “不用了,你在家好好陪子月,这段时间,我已经很麻烦你们了。”

    “喂!你要是这么说就见外了啊,说什么麻烦不麻烦的,先不说你是我的好哥们,从子月那边算,你也是她的半个娘家人,所以说,帮你是理所当然的事。”

    艾伯特说着伸手在傅念的肩膀上打了一拳,仿佛昨天晚上那个气的快要发疯的男人不是他一样。

    还好,昨天他打傅念的那一拳并不重,甚至都没有淤青。

    “你也别太大压力,现在虽然白小姐在他那边,但是就像他说的,以现在的情况来看,她在他那边,其实是最好的选择,我听说南琛已经在全世界寻找适合白小姐的眼角膜了,一切等她恢复好了,我们再从长计议也不迟。”

    “你最近的国语说的越来越好了,这次的成语竟然用对了。”

    傅念没有回答艾伯特的问题,而是把话题转到了另一边。

    其实他又何尝不知道,于现在而言,白玉染在南琛的身边是最好的选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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