身后响起南琛的声音，白玉染的身子明显的僵硬了一下。
但是她没有回头，也没有回答他。
南琛到也不生气，他已经习惯了白玉染这样的反应。
走过去，帮她披上一件衣服。
白玉染想躲，他像是提前就知道一样，伸手摁住她。
“你现在身子弱，不能吹冷风，听话。”
见白玉染不再挣扎，南琛才放开了手，跟她一起站在窗前看星星。
“我……什么时候可以出院。”
“再等几天吧，没有问题，我们就出院，好不好？”
白玉染有些惊讶地侧过头看了看站在她身边的南琛。
他刚刚，竟然在问她“好不好”？
他们认识这么多年了，南琛做的决定，从来都是他说什么就是什么。
说一不二。
根本没有任何转圜的余地。
可是刚刚，他竟然在征求她的意见。
见白玉染不说话，南琛以为她不高兴了。
“如果你想快点出院的话，那我现在去问问医生，最早什么时候可以出院，然后我们就出院好不好？”
南琛说着转身就要走，白玉染却伸手拉住了他的胳膊。
南琛回头，看着白玉染的眼神都变得温柔起来。
他以为，白玉染要对他说什么深情的话。
可，她开口，语气冷漠。
“没关系，不麻烦了，明天我自己问就好了。”
“f尔”
“我累了，要休息了，医生说过，我要注意休息才行。”
“玉染，你对我一定要这样冷冰冰的吗？”
南琛反握住她的手，却发现她的手竟然刺骨的冰。
可白玉染只是重复了一遍刚刚说的话。
“我累了，要休息了。”
最后南琛还是放开了白玉染的手，看着她一个人走向病床，看着她躺下，又看着她睡着。
他第一次觉得是这么无力。
他甚至开始怀疑，以前他对白玉染冷漠的时候。
她是不是和自己，是一样的心境。
他突然想到了一句话一一所有迟到的安慰，喜欢和温暖，错过了那个需要的时间点后再出现，都是一样的没有意义。
他有点害怕，害怕白玉染已经再也不想需要他。
而躺在床上的白玉染也毫无睡意。
只是南琛在，她不想翻身，不想说话，也不想动。
后来，她是怎么睡着的，她都已经不记得了。
只知道在睁开眼睛的时候，屋子里已经没有南琛的影子了。
确定他不在之后，白玉染下意识地松了口气。
她拿出手机，翻着电话簿里面的号码，手指最后停在傅念的名字上。
想拨出去，可犹豫了两秒之后，她还是放弃了。
傅念在遇到她之前何等的辉煌，在遇到她之后就何等的落魄。
现在南琛已经如她所愿，把该还的东西都还了。
白玉染觉得，以然够了。
正想着，病房的门“咔哒”一声从外面被人推开。
白玉染下意识把手机关上，抬起头竟然对上了南琛那双像是湖水一样的眼睛。
“你醒啦？刚好李婶刚送了吃的过来。”
南琛对着她笑笑，像是完全不记得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。
“怎么样？睡的好吗？”
见白玉染不说话，南琛接着问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