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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周佑生起身拉住了她,“我只是希望你们把误会说清楚,我不想...”

    不想看你孤零零一个人了。

    沐晨回头,客客气气说:“小周,上次我已经把话讲清楚了,你别再这样了,不然我真的很困扰,你的好意我心领了,谢谢。”

    周佑生一滞,缓缓松开了她的手臂。

    “那我就先走了,再见。”

    他抿了抿唇,忍不住在她身后道:

    “我会告诉她你回来了。”

    沐晨头也不回:

    “随你。”

    .

    周佑生开车回家时,一路上好死不死全是红灯,一停再停,最后一个交通灯前,剩下倒计时3秒,他眼睁睁又被隔在红灯前。

   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,捏紧了方向盘,眼前红灯跳动的倒计时鲜红鲜红,仿佛在告诫他不能越雷池一步。

    当年沐晨家里出事,周佑生是过了一段时间后才知道的。那时他高考刚结束,被韩浅拉着去西藏转了一圈,回来后就听说小姑从楼梯上摔下来流产了,再一问才知道沐家已经是天翻地覆。

    相识的长辈对沐晨的态度是同情加谴责,虽然父母双亡可怜了些,但毕竟在葬礼上公然顶撞爷爷,甚至一副要拼命的架势,不知吃错了什么药。后来周萱好心独自去安慰她,结果就出了事,虽说周萱解释是自己失足摔的,和别人无关,但谁知道真相是怎么回事。

    周佑生当时很慌乱,什么情绪都有,等自己反应过来时,已经站在沐晨家楼下了。

    他从天亮徘徊到天黑,才终于决定上去敲门。

    门铃按了许久,门才缓缓被打开,门里她穿着睡衣短裤,脸色苍白,形销骨立,好像一阵风来就能把她吹走。

    他心疼不已,强自镇定说,是苏颖和周荀让他来看看她的。

    她恍若未闻,面无表情看着他,半晌,眨了眨眼,刹那泪盈于睫,哑着嗓子,小声说:

    “我以为是他们回来了......”

    沐南琛和罗晓旭连人带车翻到江里,十几个小时候才被打捞上来,尸体已经不能看了,谁都没敢让她去见最后一面。

    好好的人突然就没了,大概心里总有一种不真实感,有一种错觉,好像他们都没死,说不定哪一天就突然敲门回来了,像平常晚上吃完饭散步回来一样。

    他见到沐晨时,她的精神状况很不好,独自在家还发着高烧,有点神智不清了,他急急忙忙带着她到医院去,自己也没单独来看过病,手忙脚乱的排队挂号,陪着她打吊瓶。

    她不止生了病,身上还有伤,被沐建东用拐杖打的,青青紫紫看着吓人。医生怀疑她被虐待,差点报警。

    医院床位紧张,他们两个就坐在走廊的长凳上,冰凉凉的液体输进她身体里,他摸着药实在是太凉,和值班的医生借了热水和毛巾给她敷着手。

    她就不动不语的头靠在墙上,静静坐着,对外界什么事都没反应,他甚至不知道她到底知不知道身边坐的人是周佑生。

    打了七天吊瓶她的病才好,他和家里说是和同学出门旅游了,一直住在她家里照顾她,晚上就睡在客厅沙发上。

    他陪着她十几天,其间沐南笙来看过她几次,徐泽言的妈妈来看过她一次,他就躲在衣帽间里没出去,一时间觉得两个人就像偷情一样,有些窃喜。

    后来家里瞒不住了,他只能回去,想着明天晚上再想办法来。临走前他仔仔细细告诉她晚饭放在了桌子上,吃完饭记得吃药,明天要是下雨就把阳台晾着的衣服收起来,冰箱里有牛奶和面包明早一定要吃早餐。

    “小周。”

    他临关门时,突然听见她叫了他一声,他回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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