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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薛池琢磨着,这对夫妻与凌云关系匪浅啊。

    当下刘婶子铺好了床,招呼薛池:“融姑娘,饭菜摆桌上了,你随便用些好生歇息,我们俩先出去一趟。”

    薛池已经知道他们是要去见凌云,不以为意:“好,劳烦你们了。”

    当下这两人匆匆的出了门,把个陌生人留在家中竟半点也不担心,这份信任让薛池更安心了些。

    薛池吃过,洗漱完毕便睡下,到底白日里担惊受怕,她半倚在床头,睡得并不踏实。

    迷糊间听到外头响动,刘婶子和刘大憨压低了声絮絮叼叼的说着话。

    薛池瞪着眼等了一会儿才又睡了过去。

    等到第二日,刘大憨早出了门去,刘婶子备好了热腾腾的早饭。

    见薛池出来,忙请了她过来用饭。

    薛池见刘婶子眼睛红肿,便猜她是哭过了。

    待用过了饭,刘婶子拿出了两套衣衫和一双粗布鞋:“看融姑娘的衣裳破了,不好再穿,这是我年轻时的衣衫,旧是旧了些,但浆洗得干干净净的收着,姑娘不嫌弃,就先穿着。这鞋却是新纳的,大小恐怕不合,姑娘试试。”

    薛池脸上泛红:“这怎么好……”

    刘婶子呵呵的笑:“姑娘别往心里去,衣裳我早穿不下了。凌云姑娘要关照的,咱们还怕怠慢了呢。”

    薛池再三谢过,她现在也是并没闲钱添置衣裳,正是雪中送炭。因此接过衣裳进屋换了。

    这两身衣裳料子不算上乘,且失了光泽,却也是缎面。但刘婶子现如今穿在身上的也不过是粗布而已,想来刘婶子原先家中情形也不错,后头败落了。粗布鞋子却是大了,但总比露着脚趾好。

    薛池换了衣裳出来,随口问道:“婶子昨日可见着凌云姑娘了?”

    刘婶子神色一僵,半晌才叹了口气,摇了摇头。

    薛池奇道:“我明明听她说还要在离城待三两日,难不成连夜就走了?”

    刘婶子苦笑:“是她不肯见我们。”却不肯说了。

    薛池见她面带难色,不好追问,只道:“婶子,我与家人失散,现在找他们去,若没找着,我还得回来叨扰婶子。若找着了,我也会回来多谢婶子。”

    刘婶子也打起了精神:“谢不谢的就不用提,吃住都简陋,只要姑娘不嫌弃。”

    刘婶子又说予了薛池离城的大略情形,薛池笑着告辞了出来。

    昨夜想了一阵,还是要往府衙去打探消息。

    她一路问了过去,离城的衙署都集中在城正中,大开的高门,门前一条青石阔路冷冷清清,寻常人无事并不从此路过。

    左侧一面墙上贴着好些布告,薛池忙走过去细细的查看。

    什么缉凶、征税之类的,就是没有小曹氏一行相关的。

    薛池转身向大门走去,看到门右侧高高的立着一面登闻鼓。

    薛池才一靠近,立在登闻鼓旁边的小吏便瞪眼看了过来:“你有何事?”

    敲登闻鼓是大事,但有击鼓,都要记录在案,呈上官览。颇影响官声:你要清明,事都给捋顺了,怎么会有人击鼓鸣冤哪?

    不过这登闻鼓是硬性规定,不立这么一面不行。

    还好上有政策,下有对策——派个小吏守着登闻鼓,但有来击鼓的,总要先行劝阻。

    薛池来之前刘婶子已经提点过她了,此时连忙摆手:“差爷,我没冤,不击鼓。”

    小吏肩膀一松:“有事可请了状师来,从正门进。若无事,衙门重地,闲人勿近。”

    薛池便道:“若我只是想上衙门来打听点事,又怎么办?”

    小吏斜着眼看过来,用指头遥遥一指:“看布告去。要打听布告上没有的嘛……”他暗示的搓了搓指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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