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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何御医把了脉,让薛池伸出舌来看看,这才退后了几步,沉吟起来。

    素心进来禀报:“殿下,檀心来了,在外间等候。”

    时谨点点头,面容冷峻,若是与檀心有关,那也留不得她了。

    何御医道:“禀殿下,依下臣来看,这位姑娘身体较旁人更为康健,亦并无中毒迹象。”

    “哦?那她为何一息之间,突然如此了?”

    “想来,这位姑娘是接触了与她不宜的事物。这却并非是什么少见的毒物,有许多是寻常之物。例如,有人每接触到桃花,便会全身这样起癣。有人误食海虾,也会如此。”

    薛池心下了然,原来是过敏了。这倒是奇了怪了,活了这许多年,就没有她不能吃的不能碰的,还从没有过过敏呢。

    见时谨望向她,忙道:“我从未有过此种事情。”

    时谨望向何太医:“是否某种不易察觉的毒物?”

    何太医肯定的摇头:“绝非中毒所致。不过此种原因致使出癣,原本就极难寻出源头。古书记载,有一人因厌恶另一人到极致,只要此人与他传递物件时肌肤相触,他便也会生癣,实在教人难以想象。”

    此言一出,他便觉室内气氛一变,不由心中惊愕,然而时谨神情自若,只是让他开了张方子就退下。

    薛池别过头去不看时谨,时谨也没有与她多说,命婢女去前院传唤长史,入宫到太医院多传唤几名当值御医过来一齐诊治。

    御医走马似的来了又去,屋中各种摆设、薰香,褥子,都被一一检验,折腾了半个下午。

    时谨面露淡淡的疲色,遣退了屋中所有的人,用指头捏了捏眉心,声音平淡:“你这是厌了我了?”

    薛池埋着头摇了摇。

    时谨捏着她的下巴强令她抬起头来,见她面上的红疹已经消退,只余一点粉痕。

    “那,是什么缘故?”

    薛池咬了咬唇,迟疑道:“我,我当时只是在想,你是抱过其他女子,才学会了这样抱我……日后必然还要这样去抚摸亲吻旁人……就,就全身都哆嗦起来……”她似乎是对他的过度亲密举动过敏了!

    空气中死一般的沉寂。

    时谨以手支额,目光沉沉的看着她:“简直是天下第一妒。”

    第90章 勉强

    香炉中叠着几块松云片,淡淡青烟凝成一线袅袅的上升。

    因着地暖,屋中温暖如春。

    在屋中呆得久了,薛池觉得有点热,她想脱了小袄。

    眼睛看着一旁碟子里的几个果儿,折腾了一下午,她也饿了。

    但所有想法都被这沉郁的气氛所压制,一动也不敢动。

    因此眼角的余光见着时谨动了时,她几乎是惊悚又惊喜的看了过去。

    时谨斜挑了眼角看来,冰冷而深遂的眸子,迤逦的眼线,震得薛池一瞬间呼吸都滞了一下,是以她慢了一拍才将时谨的声音听入耳内。

    “我要你。”????这三个字简直像外星语,她满头雾水:什么意思????

    时谨却并未再多说一个字,他抬手,纤长的指头,慢条斯理、动作优雅的去挑自己腰间的丝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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