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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半晌没有得到薛池的回应,他疑惑的一看,发觉自己怀中居然圈了个空,薛池站在一丈开外,离他又远了些。

    时谨蹙起眉,向前两步。然而薛池仍然和他保持着一丈的距离。

    他逐渐的加快了脚步靠近,到后面居然奔跑了起来。

    他唤了起来:“池儿!过来!”

    薛池眼里闪着顽劣的光芒,似乎就要看他着急。她身后不知何时不再是旷野,出现了一块巨大岩,巨岩后是……!

    时谨大喝:“快站住!后面有悬崖!”

    薛池置若罔闻,他进一步,她就退一步,一步一步的退向悬崖。

    时谨不敢再动,他停住脚步,向她伸出手:

    “不要拿这个顽笑,我真恼了。”

    “我会将你这个小守财奴的银票都没收!”

    “你的手机,还想不想要了?”

    “好了,你不是想吃太白鱼头么?明日我就带你下江南,去太白楼吃最正宗的。”

    薛池只是轻轻的摇头。

    时谨心中涌起一股焦急,他的潜意识告诉他,她不是顽笑,不拉住她的后果……

    “池儿……”他的声音里带了一丝央求之意。

    薛池又向后移了半步。

    “池儿……”时谨摇摇头:“我心悦你。”

    她半只脚掌都悬空了。

    时谨急得向前一倾身,伸出手去,她脚一动,砂石发出碎响声往崖下滚去。

    时谨顿时不敢动,他紧紧的抿了抿唇,终于开口道:“池儿!我不是非要她们不可!”

    话一说出口,他心上一松,这些日子,其实他谁都不想碰。原来如此,她们是无关紧要的。

    “从此后,我只要你了,好不好?”

    薛池似乎终于动容,露出了个笑容,要向他抬起手来。下一刻面上却露出惊色,光影一动,她促不及防的直落下崖去。

    时谨向前一扑,半个身子都悬在崖边,指尖只触到她飘起来的一点袖角。

    时谨惊叫了一声:“池儿——!!”

    他一下从榻上坐起,紧紧的握着拳,粗重的喘息,好半晌才慢慢的回过神来。

    窗外的柳条再一次如烟如雾的拂来。

    时谨的面色逐渐的变得怔忡。那年,也是这样的夏日,他在窗内随意的一看,当时只道是寻常。

    到如今,她已不在。而他一惯傲然的眉间也染上了阴郁。

    他低头看了看枕边用帕子包着的一个物件,伸出手去打了开来,是她的手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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