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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薛池笑道:“我家初来乍到的,还没定个营生,今年是不掺和的了。”

    两人想起她果然每日不是看书就是画画,果然什么也没做的,不由道:“想来你家家底厚,和我们是不同的。”

    薛池心道萧虎嗣都要□□拳养家了,什么厚不厚的。当下便问:“我听说咱们这以寒蚕丝缎最为有名,若我收些再贩去他国,可能得利?”

    两名妇人笑着摇头:“一寸寒缎一寸金,咱们老百姓家,倾家荡产也买不得一匹,如何贩得?”

    薛池哦了一声,想着萧虎嗣□□拳不是个长久营生,而且她自己也不能总伸着手向人要钱,确实有必要找个营生。

    她却不知自己心态发生了变化,初来时总不安心,又怨萧虎嗣,每日里又犯懒又拿矫,何曾考虑过营生?

    从袁婶子家出来,薛池便去了市集,找到了小艾昨日指给她看的当铺,将自己的一块玉佩给死当了。

    她这玉佩玉质上佳,而且雕工精细,是当年融家老太太给的,她喜欢上头图案有趣,出事那日正挂在身上。

    这样的品质在食国这地几乎是见不着的。当铺掌柜见她是死当,一咬牙许给她五百两。

    薛池心知折了一半的价钱不止,使尽了全身解数也才将价钱拉高到六百两,实在无法,只得当了。心下想着自己那二十几万两的银票,不免心头泣血。

    她便预备拿这六百两银子来贩寒蚕丝缎。

    袁婶子两人说这寒缎倾家荡产也买不起一匹,实则是食国一般百姓家存银有个几十两都算是富户了,贫寒人家怕是只得一二两银子、五六吊铜板存款,自是不敢想这一百两一匹的寒缎。

    薛池却从第一强国最富之都勋贵人家而来,说是没银子,烂船扒拉下三斤铁钉还是可以的。

    当初时谨送给她寒缎的时候身边婢女就说过,但有贩到边城的,全都收入宫中了,可见其价值,怕是到了外头就要翻几倍作价,做什么都不如就做这个。

    她将银票小心收起,准备接下来一段时日仔细寻摸寒缎。

    她这一番周折费了半日,回去时估摸着萧虎嗣怕是不在家中了,谁想一进门便见他坐在堂中,双手撑在膝上,目光直望着她。

    见她进来,萧虎嗣站了起来,抿紧了唇线,走近几步。

    薛池下意识的连退两步。萧虎嗣便站定,目光虽是一动不动的锁着她,脸颊却是憋红了。

    门大开着,外头的雪光照得堂屋中明晃晃的,萧虎嗣小麦色肌肤上的一点暗红也被显露得清楚。

    薛池着心里一软,开口问了他一句:“怎么没出去?”

    萧虎嗣说话还挺直接:“等你。”

    薛池被他顶得不知如何接茬,深悔自己嘴贱,不由别过头去不看他。

    萧虎嗣沉默一阵,抬脚又向她走来。

    薛池余光里看见他的动作,随着他一步步靠近,不由得全身都紧绷起来,她在考虑掉头就跑的可能性。

    萧虎嗣感觉到她的退意,立即抬手捉住了她的肩:“别跑。”

    薛池更大力的扭身想挣脱开去,萧虎嗣双臂一展,整个环住了她,将她紧紧的困在了怀中,他俯到她耳边低声道:“你嫁给我吧……我好像忍不住了。坐了半日,什么也无法去想,只是想抱你,想亲你。嫁给我吧,求你了。”

    薛池听得万分窘迫。这种言辞,换个人来说,换个语气语调,那就是情意绵绵。可换萧虎嗣来说,平平直直的的语调,一股渴望却透骨而出——tmd,交|配的渴望吗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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