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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萧虎嗣又等了一阵,自拿了个桔子,慢慢的剥起皮来,屋中立刻弥漫起浓郁的桔香味,却不见薛池移来视线。

    萧虎嗣微蹙了眉头:“小池,你怎么了?”

    薛池一直在努力平稳情绪,这时终于忍不住了,握着手中书卷往炕上一敲:“萧虎嗣,你有病啊!?”

    萧虎嗣一怔。

    薛池抬起头来看着他:“好好的日子不过,非要凄风苦雨的!”

    萧虎嗣眸光一变。

    薛池又道:“别以为我会同情你,莫说你不是挨打的那个,就算你是专给人揍的肉包,那也是你自找的!你若不掳了我,你还是前途无量的将军,我还在富贵乡里享受!”

    萧虎嗣也没生气,反倒认同的嗯了一声。

    薛池一看,他居然嗯得诚心诚意的,不由更生气了。

    tmd,所谓斯德哥尔摩综合症,她是记不清具体需要多少条件才能触发,但她感觉自己都快中招了!

    自从绑架她以来,萧虎嗣虽限制了她的自|由,却并未对她造成任何一点人身伤害,路途中他甚至是以保护者的姿态挡在她面前的,这也使得薛池虽畏惧却无法真正厌恶他。

    而在食国生活安定下来后,两人之间暂时没有了冲突,薛池对萧虎嗣的畏惧渐渐的隐没,对他的依赖却逐渐占据了上风。

    直至今日,她甚至感觉他确实是用心良苦。

    这一认知让薛池差点没气死!

    萧虎嗣见她气得咬牙切齿的,一抬手就抱住了她,将鼻唇埋在了她颈侧的发丝中:“我就是觉得让你受苦了,所以才会想多赚些银两……我一直都还留了七分力,权当活动筋骨,练武罢了。”

    薛池推了他几次都没能推得动,感觉自己似被蛛网缚住的飞蛾,怎样挣扎也是无力,不免心情复杂的停住动作,任他抱着。

    但萧虎嗣只是抱抱她,却并没有进一步的举动,他仿佛有点依赖的将脸在她颈窝处蹭了蹭:“……你不知道吧,我自幼如奴仆般长大,有次受辱愤而离家,还当过一阵乞儿,是以今日做个打手也无妨事……”声音低低软软的,像个无意间在撒娇的孩子,难得抱一回,他居然没有什么情|欲的感觉。

    薛池心下怪异:这货把她当什么了?当母亲?她又不是三十岁穿十八岁少女,是身穿好吧!上那来的母性光辉呀!

    但更诡异的是她当真对他有点怜惜的感觉了,忙扯开话题:“既无危险,你那日袄子上的破口从何而来啊?”

    萧虎嗣不在意的道:“那一日我胜了,大约使白公子输了太多银两,后头他不忿,派了几个人要杀了我。”

    薛池惊了一声:“然后呢?”

    萧虎嗣抬起头来看着她,一双虎眸目不转睛的盯着她,嘴角微露笑意:“结果不是我还在这儿,白公子被驱逐么?他坏了规矩,可没资格再入场了。”

    薛池哦了声,神游天外:职业没有高低贵贱,他不觉得做打手受辱,那就也没什么。只是不算长久职业啊,明日再来个输不起的黑公子、蓝公子什么的,岂不烦不胜烦。再有更没品的不找萧虎嗣的麻烦,直接来收拾她又怎么办?

    其实她也应该做点什么。隔壁两个婶子不都织布绣花补贴家用?她原本就是个老百姓啊,不能因为当了融妩被娇养两年,就过不回普通日子了,这不就应了柴嬷嬷当初的断言“由奢入俭难”?

    她却不知她往常都如刺猬般对着萧虎嗣,见他靠近便全身戒备,这样不挣扎,任由萧虎嗣搂着还是头一回。他与她面孔几乎相贴,这般近距离的看着她的眉目,萧虎嗣原本没什么,此时也开始面红心跳,有了点想法。

    他凑上去碰了碰她的唇。

    薛池立刻回过神来,奇怪的望着他。

    萧虎嗣却激动得双目灼亮,一下用力将她扑倒,将她的嘴唇吃了进去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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