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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孟清河没有急着回到饭厅,她去了后院一趟,跪在埋着许慧露尸骨的梨树前,重重地磕了三个头,格外慎重。

    她之后靠坐在了梨树下,“慧露姐姐,当年的事情,是我对不起,也不求你的原谅了。只是知会你一声,陶家人今天就要死了,马上就会下来陪你了,我也要开始新的生活了,我向往的生活。”

    坐完这些后,她依旧没有去饭厅。反而关好院子门出去了,大约不到五六分钟的路程,她来到了一间有些许岁月痕迹的老屋,墙外满是爬山虎。

    她在外头站了一会儿,说,“还是不进去了,我知道即便是你死了,也是不愿意见到我的。就在外头跟你说一声吧,我走了,不会回来了。”

    ……

    顾升问,“这又是哪里?”

    “是孟阿姨原来的家,”南山回忆,“那时候隔壁的邻居看到她了,同其打了招呼,说:阿河又过来打扫屋子了,还真是孝顺啊。父亲都走了那么多年,你依旧每天都会过来看看。”

    孟阿姨微微颌首,“今天是路过,就不进去了。”

    顾升联想到之前南山同自己复述的话:该走的人都走了,她没有牵挂了,在原来的住所又说即便是你死了,也是不愿意接到她的。再结合孟清河邻居的话,每天都会过去看看。

    他说出了自己的猜测,“会不会孟宅一直有人住着,最近那人才死了。”

    “我也是这么想的,只是孟父已经死了好多年了,孟母也早就离开陶源村了,我实在是想不通住在孟家的……”

    他想到了某种可能性,微微抓紧了手中的苹果。

    “你想到了什么?”南山问。

    顾升笑着摇了摇头,“没有头绪,待会儿跟警察说一声吧,让他们去检查一下那个孟家。你接着说下去。”

    “好。”

    ……

    孟清河匆匆回到了陶家,径直去了小屋,里面摆满了农具,她选择了两把钩刀,又从里面推出了一辆手拉车,上头放着两大捆稻草,还有她准备好的包裹。

    她把手拉车放到了走廊前,去了饭厅。

    陶老爷子,童老太太面对面坐着,而陶明依旧在地上躺着,那沉默而又静止的画面,宛如一幅诡异的油画。

    见孟清河来了,童老太太努力张了张嘴巴,却一个字音也发布出来,只能愤恨着盯着她看。

    童老太太的瞳仁边上有些血丝,这药的毒性并没有孟清河说得那般轻。

    孟清河看着童老太太笑出了声,“用力盯着吧,好好看看我,这是将要杀死你的人。”

    听到这话,童老太太颇有些颓然,自己除了表达自己愤怒的情感,根本不能做什么。

    孟清河把装有碗和螺蛳壳的袋子放到车上,先后把陶老爷子和陶明搬上了车子,两个人平躺着刚刚好。

    她在上头盖了一块毯子,又仔细铺了一层稻草,确保外人看不出来车上有两个男人,最后她把童老太太背上了车子,等其在手推车上坐好之后。

    孟清河开始拉起了手推车,她脸上带着畅快的笑容,那是对自由的美好向往。

    她抬头仰望着天空,“好久没有见到这样的天空了,真的好蓝。”

    ……

    就这样,孟清河拉着手推车,朝穆医生的住所走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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