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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余子式慢慢站直了,拍了拍身上的灰尘,抬头对着鱼他忽然笑了一下,“你知道吗?我家乡有位剑客,他一生都潜伏在树上,足不沾地,昼伏夜出,月夜之下,但凡他所盯住的猎物,都活不过黎明。 ”

    鱼明显听进去了,眼神微动,半天他斜看了眼余子式,“他用剑吗?”

    “不,他不用剑,但他从不失手。”

    “不用剑,便不是剑客。”

    余子式缓缓笑着:“手中无剑,剑在心中。他自己便是世上最锋利的剑。”

    长剑猛地出鞘半寸,再一眨眼,鱼捏着半寸出鞘的剑抵上余子式的咽喉,“他叫什么名字?”

    余子式淡淡推开鱼的剑,“他叫猫头鹰。和你很像。”

    说完他转身回厨房,打算去看看一进去了就没了动静的魏老头。他身后的鱼执剑轻轻皱了下眉,似乎有些困惑。

    余子式慢慢勾起唇角,这年代的剑客都这德行?他现在不奇怪现代没有剑客了。

    伸手推开厨房的一瞬间,余子式就看见魏老头整个头埋在缸里痛饮,手扶着缸沿,捏着一条褪色的紫绸带。余子式看呆了,紧接着他忙上前把人捞出来,“冷静冷静。”

    魏老头抬头,砸吧了两下嘴,又把头埋了回去。

    余子式拉了半天没拉动,拍手想了会儿,然后一脚蹬上一旁的炕台,猛地一个借力用力。“老头,你冷静啊!”

    魏老头终于被他拖了下来,手还死死扒着缸沿。他扭头朝着余子式说道:“余……余什么是吧?那个我就再喝一口。”

    “我信你大爷!”余子式终于意识到这老瞎子的不靠谱,这种喝法,能直接喝死吧?他拖着魏瞎子就往厨房外走。魏瞎子被拖到门口的时候,一手扒上了门框,咬紧牙就是不松手。

    余子式一脚抵着门,用尽全力把人往外拖。

    就在这时候,响起一个熟悉的低沉声音,“你们?在干什么?”

    余子式猛地回头,前大秦丞相抱着一跺柴火,嘴角微微抽搐地看着他和魏瞎子。接着余子式就感觉手上力道一松,他一时没防备,差点被甩出去,就在这时候吕不韦伸出一直手稳稳扶住了他,紧接着接着余子式就听见魏瞎子的干笑声。

    “吕老头,你回来了?”说着这话,魏瞎子顺手就把紫绸带绑回到眼睛上。

    “魏瞎子,谁放你进来的?”

    吕不韦皱着眉问道,话音刚落他就猛地没了声音,然后他就听见余子式的声音平静地响起,“我放他进来的。”

    魏瞎子舔了下手上的酒渍,嘿嘿笑着装傻。吕不韦立刻换了语气,“子式你把他放进来的啊?没事没事,正好趁着这机会我给你引荐一下,这位是我那几个没走的穷门客之一,魏瞎子。魏国人,酒量放眼七国也是翘楚。以后你再看见他上门就把门关紧点,别把他放进来,如今咱家穷了,养不起这些人了。”

    说完吕不韦的阴冷视线扫向魏瞎子,“你说是吧?”

    魏瞎子还是呵呵笑。余子式推开吕不韦,自己站好收拾了一下身上的长衫。

    吕不韦自己抱着柴垛慢慢往厨房里,经过魏瞎子的时候,魏瞎子忽然吸了下鼻子,“吕老头,你身上什么味?这么呛人?”

    吕不韦的脚猛地一顿。

    “好像在哪儿闻到过?”魏瞎子皱了下眉,忽然他像是开悟般大声道:“这不是对街的寡妇清身上的胭脂味儿吗?她家的胭脂有酒味,对,就是这个味道!吕老头你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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