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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“父亲。 ”桓朱紧紧拽着余子式的袖子,在他的视线下硬生生忍住了眼泪,“我……”

    “怕什么?”余子式伸手将桓朱的手从自己袖子上拉下来,暗暗捏了下她的手,“没事。”说着他看了眼阎乐。

    禁卫军从院子中涌入,脚步声落在众人耳中冷硬而嘈杂,余子式回头看向蒙毅,后者正静静看着他,那视线沉默而平静,年轻的大秦上卿一个字都没说,袖中的手却是攥得极紧。

    “蒙大人!”将士从内院里走出来,手里捧着件东西。

    余子式与蒙毅同时看了一眼,脸色都是微微一变。

    带血的箭头沾着破碎的衣料,那箭簇的形制两人都再熟悉不过了。

    蒙毅抬头看向余子式,余子式却是盯着那箭簇皱眉。

    “我能问一下吗?”余子式看向蒙毅,“是哪一位逃犯?”

    蒙毅沉默了一会儿,没回答,而是轻声道:“跟我走一趟吧。”

    余子式点了下头,心里有了数,也没多问,他自己也在御史丞待过,知道蒙毅的难处。

    “那能给我点时间和他们说几句话吗?”余子式扫了眼桓朱与阎乐,征询般看向蒙毅与冯劫。

    冯劫为难地皱了下眉,尚未开口拒绝就听见蒙毅淡漠的声音,“一刻钟。”

    走廊下,余子式轻轻摸着桓朱的头发,“说吧,怎么一回事?”

    桓朱已经慌得连话都没有条理了,边说边拽着余子式的袖子抖,余子式安慰了她两句,看向阎乐,阎乐强撑着镇定,将情况简洁地给余子式说了一遍。

    余子式听见“燕朱”这个名字的时候,眉头狠狠一皱。朱色为丹,燕朱。

    燕丹。

    余子式看向阎乐,从袖中掏出一枚玉递给阎乐,“无论别人问你们什么,都说不知道,绝对不能承认一个字,记住了?”

    阎乐脸色苍白,借了玉点了下头,镇定问道:“去找郑大人?”

    “不,去公主府,拿着玉去找华庭公主。”这事儿郑彬绝对兜不住,但华庭不一样,华庭的母亲是冯劫的长姊、冯去疾的嫡女,有华庭护着,哪怕是情况糟糕到无法控制,至少桓朱与阎乐不会受什么折磨。

    桓朱死死拽着余子式的袖子不放,不停地掉眼泪,“父亲,对不起,我……”

    “不怪你。”余子式伸手轻轻揽住桓朱的肩,“救人是好事儿,别哭了,记得别乱说话,我不在的时间里要听阎乐的话。”

    桓朱抱着余子式哭得直抖,“父亲,你别出事!”

    “不至于,别自己吓自己了。”余子式摸着桓朱的头发,轻声道:“我又不是进掖庭,最多在御史丞待两天,把话说清楚了就是了,不会出什么事儿,几天就回来了。”

    说着话,他回头看了眼立在远处大门口的蒙毅,“行了,我先走了。”

    他轻轻扯开桓朱,收拾一下被桓朱拽皱的衣袖,下了台阶朝着蒙毅走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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