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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一整夜，苗村长时而昏迷，时而清醒。
陈会计夸陆香芸的话，老陈骂闺女的话，反反复复地回荡在他耳边。
闭上眼，是陆香芸得意的笑脸。
睁开眼，看到的是闺女面无血色、瘦骨嶙峋的小脸。
“苗苗啊……”他开口轻声唤。
“爹，你要什么？要喝水吗？”苗苗坐在床边，强打精神。
“别怕。”苗村长安慰闺女：“没事的。”
“嗯。”苗苗低声应道。
两天后，在曹县长的主持下，给陆香芸举办了盛大的状元宴。
陆家门口那条小路上，摆了一长溜的流水席。
全村的人都过来看热闹。
“恭喜你。”段景川也特意下山来给陆香芸祝贺。
“谢谢你啦，段老师。”陆香芸灿灿地笑。
她朝他伸出手，“有礼物吗？”
段景川：“没有。”
陆香芸努了努鼻子，“前来祝贺，不带礼物，好没诚意呀！”
话音刚落，她手上多了只深蓝色的钢笔，笔帽上有金色的装饰。
“这是礼物？”她眨了眨眼，满脸惊喜。
刚才开口要礼物只是想逗一逗他，并不是真的索要什么东西。
段景川垂眸看着她，“不喜欢？”
在烈日炎炎的夏天，钢笔的笔杆摸起来凉丝丝的，触感超级好。
“喜欢！特别喜欢！”陆香芸问他：“这是特意给我准备的，还是你平常用的临时送给我当礼物啦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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