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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为什么不转院？”陆香芸没有一句寒暄，开门见山地问道。
路添闷声反问：“转到哪儿去？”
陆香芸说：“比北和好的医院有很多。”
“医院再好又能怎么样？再好也救不活我妈妈。”路添苦笑道：“第一医院和京城医科大的几个附属医院我全都问过了，他们都拒绝给我妈妈做手术。”
“北和医院这边一开始不也拒绝手术了吗？”陆香芸总觉得这里边好像有点问题。
“冠状动脉搭桥手术风险性这么高，远不如保守治疗来得稳妥。你妈妈在术前的状况，还没有糟糕到这么急着动手术。”
她看向路添，问他：“你为什么看起来这么急迫？”
“不是我急迫，是我妈妈着急。”路添看着病床上面无血色的母亲，“冠状动脉阻塞让她很难受，她经常呼吸困难，觉得生不如死。”
他握着母亲的手，缓缓说道：“几个月前，她在家附近的菜市场突然晕倒，口吐白沫，还尿了裤子。那些卖菜的都认识我妈妈，当时还有很多邻居看到了。我妈妈是个很好面子的人，这样不堪地倒在外面，她觉得太丢脸了。”
陆香芸能够理解路添母亲的心情。
她沉默片刻，开口问路添：“你有去尝试劝说别的医院的医生吗？”
“没有。”路添说：“北和这边很快就答应了，我妈妈就决定在这边动手术了。”
陆香芸疑惑地挑起眉梢，“很快就答应了？你没有缠着主治医生劝说他做这个手术？”
路添摇了摇头，“我其实也不想让我妈做这个手术，可是她不听，我也没有办法。”
陆香芸看向路添，沉声问他：“从你这里抢走实验数据，威胁你的那个人，长什么样，你看到了吗？”
路添没有回答，抬起头跟陆香芸对视，“你有办法救我和我妈妈吗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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